秋莫离道:“这是我太大意,没有先防备到他会使暗器,而且我心又太好,那时即使不想砍死他,砍伤他也行呵,我竟大意地临时收招,才给了他一个机会!”
席如秀道:“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临敌时千万不能疏忽,即使你砍下敌人的脑袋,也还得防备他一点。有一次我与人交手,明明已经杀死了对方,拦腰把他砍成两段,等我走过去时,他那半截身子居然还抱住我咬了一口!”
韩瑛骇然道:“哪有这么狠的人?”
席如秀叹道:“江湖闯久了,什么怪事都碰得上,尤其是那些穷凶极恶之徒,全身都是戾气,死了还能支持半天不断气。
如武林中最有名的凶人林虎,据说被人围攻时,连中十七剑,俱是要害,仍然没有倒下,最后被人砍下了脑袋,他无头的尸体还手握兵器乱闯,杀死了两个人。”
韩瑛惊叫道:“吓死人啦!”
席如秀笑笑道:“就是太怕人了,所以才把那两个人吓得呆住了,挨了他一刀……”
秋莫离叹了一声,道:“那家伙倒没有这么狠。对了,他跟我动手时,穿着夜行衣,怎么会换成官服号衣了?”
席如秀道:“他可以将号衣穿在里面呀?”
秋莫离摇头道:“不可能,他那套夜行衣很紧,贴着肉穿的,里面不可能再套着衣服了!”
韩瑛冷笑道:“那还用说,他有着内应,替他预备一套号衣就行了。”
席如秀和秋莫离都是一怔,道:“你怎么知道他有内应?”
韩瑛道:“没有内应,他的官服是哪里来的?他怎么能够穿堂入室,顺利地溜进来,又顺利地走出去,还把寒大人的一枚匕首带了出去!”
席如秀点头道:“我也怀疑这件事,可是又找不到证据,这可不能随便去问人!”
韩瑛笑笑道:“所以我要与你们商量,因为我觉得嫌疑最大的就是寒大小姐!”
秋莫离忙道:“妹妹,这关系太大了,你可不能乱说!”
韩瑛冷笑道:“我一点都不乱说,因为我掌握着充分的证据!”
“何以见得?”
“第一,那个蛮妇阿囡,她说她只是力气大,不会武功,可是我捉她时用的擒手,不会武功的人绝对无法脱开,而她居然脱得十分自然!”
秋莫离道:“那个老婆子我见过,她是回疆来的,力气是大而且回疆人精于摔跤,对于解脱擒拿自然不成问题!”
韩瑛道:“可是寒湘云回语吩咐她出去时,眼睛还连连示意,所以后来她才进来制造那场混乱,给飞贼一个混进来的机会!”
秋莫离连忙道:“这是你瞎猜,无论如何,寒湘云总不至于勾引飞贼来陷害她的父亲嘛?”
韩瑛笑道:“那也许不至于,可是我想她的意思是叫那个阿囡去告诉飞贼说府中有了布置,叫他不要来投罗网,因为她怕我们里面也有懂回语的,话不能明说,只是暗中示意,结果那笨蛋没有弄清楚,不但没有弄清楚,反而把飞贼带了进来。”
席如秀道:“那个仆妇倒是有嫌疑,因为飞贼所用的天荆刺是回疆的特产。而飞贼使用这种东西,也一定到过回疆,也许会与那仆妇有关系。至于寒小姐,我想不太可能吧,虽然她也到过回疆,但是怎么会与飞贼勾结?”
韩瑛笑道:“我还有一个有力的证据证明她与飞贼有勾结!”
秋莫离与席如秀齐问道:“是什么证据?”
“飞贼使用迷香的时候,连我都差一点着了道。幸亏被明珠提醒,我才用冷茶解了迷性,顺便替明珠也解了。但在所有人都昏迷过去时,寒湘云怎么会不中毒呢?”
秋莫离和席如秀都呆住了。
这的确是一个有力的证据。
只是他们再也想不到一个官府的千金小姐会与飞贼有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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