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妹“嗯”了一声。
老渔翁道:“爹虽然年幼时跟村中的先生念过一些书,所以也教你认得几个字,但我们到底是穷苦的捕鱼人家!”
渔妹道:“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老渔翁一转,“再说嘛,他若是真的喜欢你,最低限度,也该暂留片刻,一问你的姓名!”
渔妹一声叹息。
老渔翁正正容,接道:“也幸亏如此,否则可够爹担心的。”
渔妹叹息道:“我们是配不起人家的!”
老渔翁道:“这是一个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
“这个人听说风流得很,到处留情,每一年都有不少人或为妻子,或为女儿,或为姊妹来找他算帐。”
“我看他不像这种人!”渔妹面露怀疑之色。
老渔翁笑道:“你才见过他一面,就这样肯定?”
渔妹红着脸,道:“实在不像啊!”
老渔翁也不分辩,笑遭:“像也好,不像也好,与我们都无关,管他呢!”
说罢,低头继续去整理鱼网。
渔妹仍然望着长堤那边,倏地又问道:“不知杨公子哪儿去了?”
老渔翁漫不经心应道:“大概回家!”
“他家在哪儿?”
“听说就在迭峰县!”
“爹,我们什么时候也去迭峰县走走?”渔妹这句话出口,脸颊又红了。
老渔翁霍地抬头,笑笑道:“怎么,还不死心?”
渔妹轻咬着嘴唇,不作声。
老渔翁笑道:“迭峰县我们是不去了,但这样好不好,以后每天这时候我就把船泊在这儿。他若是一个有心人,一定会再到这儿寻你!”
渔妹既喜还羞,道:“一定?”
老渔翁点点头,道:“不过也得有一个期限。”
“多久?”
“三个月。”
“才九十天嘛!”
“应该足够了。”老渔翁又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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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
扬逍仍在柳堤上。
同样是柳堤,离开老渔翁父女却已有数百丈,在他的心目中,根本没有老渔翁父女的存在。
他的笑,并不是只对着渔妹,也向着那个老渔翁,只为了表示好感,绝无丝毫的爱意。
对任何人他都有好感,只有一种人例外,那就是恶人。
他虽然不认识老渔翁父女,也没有一双只一瞥就能够分清楚善恶的眼睛。但是他相信,那样的渔家,应该不会是恶人。
寂静的柳堤上,难得遇上一个人,莫说是一笑,就是打个招呼。问一声安好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况且他本来就是一个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人,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到那一笑,却引起了渔妹的误会。
他一直没有回头。
前面不远的柳堤下也泊着一叶轻舟,一个头戴斗笠,赤裸着上身的汉子正在拨起船头上插着的竹竿,另一个也是夹戴竹笠,却身穿灰衣的汉子正涉水走向堤下的一株柳树。
那叶轻舟就是甩绳子系在柳树上的。
灰衣汉子正是走过去解绳子的,他们虽然听到马蹄声,只是微微抬头一瞥。就继续他们的事情。
对于这个美男子,他们似乎不感兴趣。
杨逍也只是瞟了这两个人一眼,系绳解开的时候;杨逍正从小舟前经过。
灰衣汉子解绳的动作却于刹那闻突然停顿,身子凌空而起。
半空中右手一翻、一支软剑从袖中飞起,飕地卷向杨逍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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