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南外的“慈恩寺”更有文人士子最津津乐道的“大雁塔”,曾有诗曰:
“塔势如涌出,孤高耸天宫;
登临出世界,楼道盘虚空。
突兀压神州,峥嵘如鬼工;
四角碍白日,七层摩苍穹。
下观指高鸟,偷听闻惊风。
连山若波涛,奔凑如朝东。”
另外尚有南门外的“大蔗福寺”内的小雁塔,以及“玄藏法师”埋骨所在的“兴教寺三藏塔”,子午谷中的“香积寺”,以及‘领山老母庙”等等。
时光匆匆,欢乐时易逝,“玉虚郎君”程瑞麒夫妇三人在京都已停留月余,而其中李婉馨几乎是每日皆与夫妇三人共游,袁姑娘却因另有他事的逐渐少有共游之时。
一日,夫妇三人与李、袁两位姑娘再次会面时,便告之两位姑娘夫妇三人翌日清晨便要离京他去,而使得李姑娘神色沉默再难喜颜欢笑,也无兴他处游乐了。
是日晚膳时,李婉馨姑娘坚持作东,要为夫妇三人送行,并邀袁姑娘作陪尽欢一夜。
席中自有一番别情依依及感伤,而且也一反往日笑语如珠之欢愉景况,俱是沉默无语难以启齿之状。
忽然程瑞麒思起一事,立时由囊中取出两粒“蜈节蛛”
交给玉凤,并以眼神示意作为相赠之物。
“玉剑仙子”谭玉凤见状知意,立时笑望李、袁两位姑娘说道:“两位妹妹!姊姊夫妇三人承蒙不弃相交为友,时日虽短但情谊深重,如今离别在即只有以此两粒宝珠赠于两位妹妹留作纪念,但望两位莫作推卸!”
说完后便分赠两人各一粒,而“玉笈仙子”史香兰也开口解释道:“这两粒粉色宝珠,虽光华亮丽甚为可爱,但它另有特异功效,只要一遇毒物便会转变蓝色,因此我夫妇皆以此珠为剑坠,一可装饰二可防宵小之辈施毒害人!”
李婉馨闻言顿时激动的说道:“啊?如此说来此粒宝珠甚为珍贵,姊姊竟以此为赠,小妹……小妹”
李婉馨美目浮雾的注视着手中的粉红宝珠,不停的把玩着,之后似有了心意,随即转身背对众人,垂首掏拿着什么东西?
而此时“玉虚郎君”程瑞麒竟发觉她低垂臻首时,却由颈顶之下露出了一片洁白如玉的肌肤,与黝黑的面部大不相同,虽不知为何如此?但因非视勿视只能立时转首他望。
不多时,只听李婉馨语含悲凄的清脆之声说道:“程公子、两位姊姊,小妹身无余物,只有这片父……先父亲为小妹挂佩之一只‘汉玉佩’赠于姊姊们留念,还望三位莫嫌弃!”
“玉剑仙子”谭玉凤刚伸手接过尚含温热及幽香之王佩时,忽听一侧的袁姑娘咯咯笑道:“咯!咯!咯……你们这样真好像常听人说起的换饰为媒嘛!咯!咯……”
在座之人耳听袁姑娘脱口而出之言,霎时怔愕的望向袁姑娘,这才使她自觉说错了话,眼含惶恐羞畏之色的望了望李姑娘后才垂首不语。
李婉馨虽被她此言惊怔一会,但也无表示的缓缓低垂螓首默不吭声,如此一来,使得程瑞麒夫妇三人面显尴尬,却又不知该如何出言解开这僵局?
尚幸此时门外有店小二叩门,询问是否需要温菜上酒?
才解开了僵局而重新交谈,似乎忘了刚才尴尬之情。
翌日清晨。
城东“春明门”外十里地“行桥”,在桥西柳树荫下,“御林禁卫军督统”上护军赵文逸将军正频频挥手,遥望着已然东行过桥尚频频回首择别的程瑞麒夫妇,直待三人已逐渐消失在车马商旅之中,才跨骑返回城内。
但是他却没注意到在桥侧的一株巨柳之后,正有一位面蒙轻纱的姑娘美目泪水滴流,轻挥一支泛黑纤细小手毫无止意。
真乃是: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而晚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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