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早把窗洞让了出来,边又哼道:“谁不晓得你安著什么心,还不是想看那贱人光溜溜的样子?”
铁蛋笑道:“那有什么好看?不过几团肉。”
心中却打了几下鼓,忙不迭凑上眼珠。
但闻“醉花娘子”苏玉琪笑得打嗝。
“哦哟,真难得,江湖的泰山北斗全都来了,小女子今夜受此荣宠,真是三生有幸。”
柳枝一抽,喝道:“呔!饼来!把裤子脱了!”
那道士毫不忸怩,“唏哩哗啦”一阵,把浑身衣裳脱得精光,却留下长剑仍挂在背后,一摇三晃的走到苏玉琪面前,懒懒道:“女施主,要施舍给贫道一些什么?”
苏玉琪反被他唬楞住了,傻笑道:“哟,你这人出的什么家?”
那道士冷冷道:“告诉过你,贫道出身武当门下。”
双眼微微一张,苏玉琪立刻打了个寒噤,不由得双手掩胸,目中流露出愈来愈浓重的恐惧神情。
只听“啪”地一响,那道士全身彷佛并无一处地方动作,苏玉琪却惨叫一声,捂著面颊倒在床上。
这一倒,可原形毕露,只见她大腹便便,竟已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
那道士脸上顿时现出尴尬之色,向后退了两步,颇有些手足无措。
苏玉琪却也非易与之辈,马上翻身跳起,狂挥双拳向那道士打去,脸上一条三根指头粗细的红印子,竟使得她有点像个母夜叉。
那道士微一皱眉,左手中指突出,一缕疾风破空而过,苏玉琪便又仰面躺回床上,这次可再也动弹不得。
那道士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一扬头道:“老的、小的都给我滚出来吧。”
铁蛋早知自己瞒不过这道人的耳目,但闻言之后仍不禁暗感奇怪:“什么老的小的?我跟小豆豆那个老,那个小?”
秦琬琬尚不知对方是谁,但听他叫阵,便有些火冒,一拢宝剑就要往里闯,却猛个想起屋内景象十分不堪,只得生生顿住。
铁蛋低声道:“你我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等下情形不对,你就先溜,别管我。”
硬了硬头皮,正想推窗入屋,忽闻身侧树林“刷”地一声轻响,恍若正有什么巨兽自林中窜出,紧接著满天星斗部暗了下来,一名灰袍僧人已站在一棵大树顶端,笑道:“关道兄,那日一会,胜负不分,未免有些遗憾。”
笑声冷硬,语音□锵,那像人在讲话,简直如同一柄磨刀石上的利刃。
秦琬琬虽没见过此人,却也猜著了七、八分,紧张的向铁蛋低声道:“‘杀生和尚’方戒?”
铁蛋一见这位师伯,心脏便七上八下,强笑道:“你还满识货嘛?”
秦琬琬更不再问屋内道人是谁,任她平日眼高于顶、也不由缩了缩肩膀。
只闻“快剑”关晓月在屋内淡淡道:“师父如有雅兴,贫道自当奉陪。”
一阵轻风拂面,人已在院墙之外,远远传过来的声音却连半个节儿都不含糊:“贫道有一处绝佳所在,天下也唯有这地方堪供你我一决雌雄。”
再抬头看时,树顶上的方戒早已不见踪影。
铁蛋松下口大气,正自犹豫该不该跟过去瞧瞧,却听石头无惧叩齿道:“两个人都走了呀?真要命,那道士浑身杀气,端的吓煞人也!”
雪球无爱嘀咕道:“方戒师伯真不够意思,也不进来帮我们穿好裤子……”
怕痒鬼无喜笑道:“那妖怪还在盯著你的屁股看哩。”
惹得雪球尖嚷细叫。
狐狸无怒却沉吟著道:“这可怪!罢才那道士明明说‘老的、小的都滚出来’,却只滚出来了一个老的,小的怎么还没滚出来?”
石头哼了一声。
“那道士见了鬼喽!方戒师伯一向独来独往,那会带著个什么小的?除非是个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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