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笑道:“我是我呀!”
左首那人又死命一瞅,这下子可看清楚了,不自禁向后一跳,喝道:“你是今天来挂单的那七个里面的嘛?鬼鬼祟祟的跑出来干什么?”
铁蛋挤眉弄眼的道:“跟你们一齐去采花哩。”
那两人脸色猛地一变,右首那人闷声不吭,当即出拳直捣铁蛋胸口,左首那人也喝道:
“胡说什么?”
左掌一翻,狠掏铁蛋下阴。
铁蛋见这两人本领虽然平常,出招却毒辣至极,便也不留情,右手“伏虎拳”,左手“翻天印”,迳取对方破绽。
那两人功夫本差,又只道一击必中,根本来不及变招,一个被铁蛋以碎石之力劈中手臂,“喀喇”了一响,几乎痛昏过去,另一个则吃铁蛋当胸一掌,十字八叉的滚了几滚,烂泥般瘫痪在地。
铁蛋更不停手,抓起右边那个,捏住下颚往上一托,错开颚骨关节,那人的下巳便直掉到胸口,又一扭他肩膀、手肘,弄得两条手臂如同断竹相似;再叉起胯骨左右一分,双腿便也不听使唤;最后拦腰抱住向上一挺,把脊椎骨也分了家,这才双手一松,将那人抛在地下,简直如同一条软骨泥鳅,休说挪动半分,连嗯哼一声都不可得。
原来铁蛋生性粗鲁,老是学不会小巧的点穴功夫,师父方忏只好传他“一百八十八路拆骨手”,专拆对方关节,使之不能动弹,小至指掌,大至颈项,无不装卸自如。
左边那个早已心胆俱裂,张著嘴巴,竟忘了出声呼救。
铁蛋一脚踏住他胸脯,大龇出牙齿,恶狠狠的问:“你们到底搞些什么把戏?”
那人挣气儿道:“师父……饶命!你老问一句,小的答一句,决不敢有半字诳言。”
铁蛋道:“好!”
待要发间,却想不出该间些什么话,便道:“我不问你。你说一句,我听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颤声道:“小僧名唤悟净,只因父母双亡,从小就落发在此……”
铁蛋不耐道:“大凡和尚多半父母双亡,只我可也是如此,那还消说得?且说那大、二、三师父是什么东西?”
悟净道:“本寺原本只是寻常寺庙,五年前才被这三位师父霸占,从此尽吧些奸淫良家妇女的勾当。三位师父本为江洋大盗,号称‘追魂三煞’,占住此庙之后,才假扮成和尚……”
铁蛋连连点头:“一眼看上去就知不是好人。”
悟净又道:“三位师父赶走了原来的住持长老,便造起前面那两排石室……”
铁蛋岔问:“却有何作用?”
悟净道:“石室从外面看起来坚固异常,其实地下却有地道直通僧舍。”
铁蛋暗忖:“好家伙,倒没想到这一点。”
又听悟净道:“常有不孕妇女前来参拜神像,三位师父便诡称须住寺七日方得灵验,就有些妇女求子心切,信以为真,而住到寺里来。当然事先都会派人前来勘查,眼见石室分作两进,全都无窗,又只开一门,外间如有婢女、老妈子把守,内室的确虫豸难入,于是就放放心心的抬著轿子把少奶奶送人虎口……”
铁蛋不懂却有八成,只得“嗯”了一声,静侍对方往下说。
悟净又道:“不料当晚三位师父就从地道进入内室,将妇女予以奸淫。妇女顾及名节,多半不敢声张;再者……咳咳,师父久居荒山,自然那个……”
铁蛋瞪眼道:“那个什么?”
悟净忙道:“没有什么……有些妇女回家之后,果然有孕,本寺声名便愈传愈广,远近妇女都来求子,三位师父应接不暇,有时就差遣小僧等人上阵应付……”
铁蛋愈听愈难僮,忙问:“地道入口在那里?”
悟净朝土丘上一指:“僧房西侧有一单间石屋即是。一拉如来右臂,地道入口就会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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