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见柳一鸣,闻言迟迟不好作答,立即紧跟着,手弄佩带,低眉一个字一个字的轻吐道:“人之相交,贵在知心,寒门虽因祖上余荫,贵为皇胄,但小弟一本赤诚,惟天可表,柳兄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更何况……何况……”
话未说完,适有家将飞报:“神力太保及四大天王已到。”
于是婷婷郡主只好停住话意,陪同柳一鸣前往迎见。
此时,中山王府早已准备妥当,西花厅外的练武场两廊,早就站满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他们一见婷婷郡主陪同“畸形儿”柳一鸣出现,立即响起一阵如雷的欢呼。
柳一鸣一入花厅,只见座上正有一位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豹头环眼,威风凛凛,一身劲装打扮,年约三句上下的青年,和中山王谈笑着。
而且身后一列站有四个,如同半截黑塔一般的高壮大汉。
只见他们一个个神色高傲,气势如虹,大有不可一世之概。
柳一鸣见状,内心不由暗忖:“这五人想必就是神力太保,和什么四大天王了!”
心念间,已来至了座前。在中山王的介绍下,两人互相见礼,神力太保眼见大名鼎鼎的“畸形儿”,竟是一个如此年轻的文弱俊俏书生,似乎大出意料之外,有点不太敢确信。
因此,他立时巨目直视柳一鸣,沉声问道:“你这小相公,果真就是名闻天下的‘畸形儿’?今儿个本爵前来比武,刀剑无眼,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一番话不仅是十分无礼,而且包涵极端的轻视,瞧不起的意味。
但柳一鸣闻言,却不怒反而拱手笑道:“虚名本是传言,究竟是否真为在下,连我自己也无从证明,不过我确是柳一鸣,这倒是不假。”
他答的十分巧妙,不卑不亢,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对比武的事,也避开正面,只字不提,但是旁人一听,便知他已接受了。
而在一旁的婷婷郡主,虽然不关己事,但她已对柳一鸣动了情怀,所以一听别人对柳一鸣稍有微辞,便宛如同身受。
因此,俟心上人话声一落,立即接口道:“宗哥哥!你不要忘了‘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这句古话的意义?难道有真才实学的人,都非得高头大马不成?你若不信,咱们今天就赌个彩头试试?我有百分之百敢说,我一定准赢的呢!”
神力大保一向心高气傲,自恃天赋异禀,勇盖当世,打遍京畿无敌手,怎肯向婷婷郡主示弱。
只见他闻言之后,随即仰天哈哈大笑,虎目中异采连闪,望了柳一鸣和婷婷那主两人一眼,半晌之后,才向婷婷郡主点点头,笑问道:“好!不知你想赌什么彩头呢?”
话声一落,婷婷郡主已解下佩带上的一只九龙玉佩,同时在手中一扬,道:“就是这个!”
神力太保见状,不由颇感十分意外,立时摇摇头,目注婷婷郡主笑道:“拿这种价值连城之宝作赌注,你不后悔吗?”
婷婷郡主闻言,立即银铃似的一笑,道:“后悔!那是不可能的事,我还是笃定稳赢的!”
话一说完,可把一个神力太保给逗火了,只见他沉声道:“好!既然你如此有自信,那我就以那匹御赐的天山赤血龙驹好了!”
话锋一顿,虎目一翻,又侧向柳一鸣点头道:“小相公这场比赛,是为人为己,可得要拿出点真本事出来啊!”
“啊!”字一落,随即又是双眉一扬继续道:“比赛何种武力,本王索性由尊驾自己选择吧!”
柳一鸣一听,微微笑道:“宾不压主,客随主便,乃是武林常规,还是由王爷出题,在下领教奉陪到底就是!”
神力太保闻言,也就不再谦让了,只见他倏然起身,向中山王徐延武,躬身一札,道:
“这一场比赛的公证人,就有劳老王爷了!”
话一说完,随即转身,大步直趋练武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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