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芙蓉听到定静如此说道,是要自己亲近风清扬然后藉机杀他。两膝一软,跪在地上。想起师父一向心存善念,如今会不择手段杀一个人,必定事态非常严重。心里不由的一阵大乱,心中想到”风清扬虽然江湖名声低下,但他对我总是以礼相待。完全不似传言中的荒淫无耻。就算他真的是这种人,他毕竟救过我,我怎可忘恩负义。又想到魔教和各大派都要为难他,连师父都狠心下了这种命令,那他处境不是非常危险。”想到此处,不由的替他着急起来。
定静看她脸色变换不定,不知她心里想什么,于是道:“风清扬对你施以小恩,只是骗骗你的手段,好让你死心塌地的跟着他。除魔卫道之路本多艰辛,你可要明白事理才好。”
定逸心中不服,但是看到师姐严厉的眼光,一句话刚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欧阳芙蓉抬头看着定静泣道:“师姐,他救过我,我怎么可以狼子野心,反过来害他呢?”
定静看她的神情,知道她绝不会出卖风清扬,于是叹道:“我是说万一,不过各派高手人数众多,希望不用我们出手。免得背上忘恩负义之名,好吧!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这一仗可凶险的紧。”说完起身,看到欧阳芙蓉依旧跪着流眼泪,心中不忍,却也无可奈何,长叹一声走了出去。
定闲道:“芙蓉师姐,你不如先回恒山吧!相信师父不会怪你的。”
定逸也道:“我们帮不上忙,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欧阳芙蓉摇摇头,心中想到”那风清扬处处躲着我,原是为我好。如今他有难,我怎么可以舍他而去。明日如果能帮他逃脱大难,也算还他一个人情。虽然自己武艺低微,总是要尽力一试。若是因此丧命,也乐的不用再受那无穷无尽的相思之苦。”欧阳芙蓉自从知道风清扬身份后,以恒山的清规戒律,便知此生与风清扬无缘。若是能为了保护他而命丧黄泉,那此生也不枉了。
想道此处,欧阳芙蓉站起身来道:“师妹,我想通了。师父既然下了这种指示,作弟子的只好遵从师命。”
定闲喜道:“师姐明白就好了,那定静师姐就不用再烦恼了。”
定逸知道欧阳芙蓉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她神情坚定,好像下了什么决定一般,虽然心中不解,却也不敢多问。
风清扬从桌上拿起青刚剑,反手绑在身后。拿些银两要小二去买了匹马,骑着马直奔城北而去。
到了观日亭山下,抬头望去,只见那观日亭隐约在半山腰,从山下到观日亭只有一条通路,虽然路旁野草高长,但是左侧是笔直的悬崖。右侧是一大片草原。风清扬见那处虽然风光明媚,自己却是赴那生死之约。两旁均无障庇之所。风清扬一路走来,两旁草丛人影瞳瞳,虽然来人呼吸声压的极低,但是风清扬依旧听的清清楚楚。风清扬听人数不少,心想一场死斗已免不了,索性放开喉咙,大声唱起歌来。
本来在草丛中蠢动的人,见他有恃无恐,反倒畏缩了起来。
到了一处小斜坡,陡势笔直,马匹无法上去,于是弃马步行,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观日亭。只见亭内高矮共有八人,三人持剑,一人持刀,两人持棍,一人手持钢骨纸扇,想来那是他的随身兵器。最后一人腰间缠着一条鞭子。
当中一人上前道:“风公子果是信人,老夫张乘云,久仰大名。”
此人年纪约莫四十多,方脸大眼,皮肤黝黑,颇有威武之势。
风清扬心想身处险地,越早说明越好。于是道:“我知道你们要什么,不过我没有看过这东西,也不知道何处可以找的到?”
张乘云楞了一下,笑道:“风公子快人快语,真乃性情中人。不知是否可以为在下引见传授公子武艺之人,那么日月神教感念公子大德,以后水里来火里去,任凭公子差遣。”
风清扬心想魔教人多势众,这老狐狸先礼后兵,倒不可小看他。
风清扬冷冷的道:“我说没有这东西,你听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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