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袍老者摇头道:“情关难渡。”说完盘坐在地,左掌贴住端木雪前胸,指缝夹住剑身,右手贴住端木雪后背。那老者大喝一声,长剑倒射而出,端木雪胸前却无鲜血流出,原来那老者竟利用内力将血逼回端木雪体内。风清扬和欧阳芙蓉没见识过这种功夫,只看的咋舌不已。老者头上冒起丝丝白气,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老者头上白气渐散,端木雪鼻息渐重,风清扬和欧阳芙蓉知道端木雪的性命是救回来了,心中对老者的感激不知如何报答。
那老者一声长嘘,收掌调息。待得运功完毕,睁开眼睛见风清扬跪倒在地,微微点头。
风清扬见那老者睁开眼睛,连磕九个响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那老者笑道:“现在你心悦臣服拜我为师了吧。哈哈,我晚年能收得如此良才为徒,心中也很高兴。”
风清扬感激道:“师父大恩大德,徒儿感激不尽。”
那老者点点头道:“你有这份心意,为师很高兴。既然你已拜入我门下,为师的名字你不可不知。我的名字叫骆寒林,四十年前江湖人称圣手居士。不过,记得我的人,恐怕很少了。”
那骆寒林从怀中取出一盒膏药,递给风清扬道:“这伤药两天涂抹一次,十余天后当可痊愈。”
风清扬恭谨的接过药盒,转身交给欧阳芙蓉道:“偏劳妹子了。”
欧阳芙蓉接过药盒。风清扬发觉她的手微微发颤,右手在她手背上拍拍,道:“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欧阳芙蓉惊魂甫定,脸上笑容颇为勉强。
风清扬见师父走远,心知端木雪要敷药,师父有意躲开,急忙跟上前去。师徒两渐渐谈起最近发生的事。
风清扬问道:“师父,为何我先前无法杀人,适才却杀了方敬渊,这是何道理?”骆寒林道:“先人传下来的功夫,本是要济世救人的。刚才我用的就是以此功为根底的疗法。但是身上有了功夫难免会招惹事端,所谓万里无云,风波自起。自己有心救人,却也要明哲保身先。所以若心无杀人意念,这门功夫可强的很。一旦起了杀机,出招便无法随心所欲。刚才你哀痛欲绝,心中便没了杀人之心,只是剑招一出,他又不避不让,所以就这样一命呜呼了。我以前也收过几个徒弟,只是他们都持强斗狠,敌人杀不死,只好等着被杀了。人世间的一切喜怒哀乐,都要自个尝过,才是真滋味。”
说完想起方敬渊,若有所思的道:“这个人的功夫好似我在四十年前陕北道上遇到的那人一样。只是略有差异。”
风清扬道:“启禀师父,这人练的是魔教的镇教神功。”
那骆寒林一怔,道:“不可能,那人被我打败后,到福建开了一家镇远镖局,我记得他好像叫林……林远图,对了,是林远图。他的辟邪剑法确实蛮厉害的,只是后来不知是否失传,他的后人好像就没那么厉害了。”
风清扬奇道:“辟邪剑法是什么?”
骆寒林神情有些落寞,道:“故人已去,往事已矣。徒儿,我现在还有些是要办,过些日子,我在来找你。”
风清扬道:“徒儿在此长居,请师父早回,好让徒儿一尽孝道。”
骆寒林点点头,道:“我此行大概会去两个月,回来我还要交代你一些事。”说完往山下走去。
风清扬一直送师父到山下才依依不舍道别。回到山上时,端木雪已经醒来,虽然脸色白的吓人,但是风清扬按她的脉搏发现脉搏渐强,心想师父的功夫真是高深莫测。
端木雪见方敬渊死在身旁,挣扎着要下山去。欧阳芙蓉拉着她,道:“姊姊你身上有伤,不可以妄动。”说完向风清扬使眼色。风清扬会意,道:“妹子你留下来吧,我和芙蓉妹子会照顾你的。你对我情深义重,我风清扬要用用一生一世来报答你。”
端木雪泣道:“我是个不祥之人,不配和你在一起。你有欧阳姑娘照顾,我留在这里只会碍着你们。”
欧阳芙蓉道:“姊姊千万别这样说,若不是你救了我,现在躺着的就是我。何况风大哥已经说了要照顾你,难道你要他追着你跑。说不定他一下山又招惹好些姑娘,我们可要好好盯着他,别让他到处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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