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南飞被太白上神击伤,虽然伤势不重,可激起他满腔的怒火,伸手掏三枚月牙形的铁链甩了出去。这是他的独门暗器,名曰“月牙刀”,锋利异常。三枚月牙刀划起三道光射向太白上神。此时,他刚避开叶凤她俩的剑,还没缓气,哪里有太多的能力闪躲从三个方向射来的暗器呢?但他又不能能等让暗器射中,只好左脚踏地,腾身向上弹起。但是,他刚飞离地面三尺,便被两枚月牙刀击中,肩头和腰部鲜血淋漓。太白上神如犯怒的雄狮,在地面上一滚,如鹰扑兔般击向崔南飞。他忘记了疼痛,也不顾伤势,非要置崔南飞于死地不可。然而,事实绝非谎话比拟,中了月牙刀的部位严重地影响了他的攻击力道。清惠道姑飘然间进,一掌直指大自上神的面门,意在牵制他的注意力。太白上神在重重困难面前再也无法游刃有余地活动,向左一歪,双掌劈向清惠道姑。而这时,叶风与肖妮的剑又从两侧刺到,太白上神别无选择的余地,只好“狮子滚绣球”窜到一旁。他连连不能得手,心火更盛,而受伤的地方也愈来愈痛。他越是想大展神威,身体就越与他过不去。他两眼喷火,却只能损自己。
崔南飞服下自己带的伤药,深深地长吸了几口气,说:“道姑,我们不要与他争斗,一个半疯的人还有什么大作为呢?”
清惠道站后退一步,正要招呼叶凤他俩离去,忽听一声尖笑:“几个人斗疯子实在有趣,为何不斗下去呢?”
他们一怔,“混元八极功”云先生如幽灵似的冒出来,他说话阴阳怪气,又傲然无比。
崔南飞笑道:“原来是云先生,你也想和太白老儿分个高低?”
云先生点头说:“的确很想。”
他两手突然齐出,指如钢钩,上下相互招应,啄向崔南飞的太阳、期门两穴。这正是他的拿手好戏“双鸟争食”。
云先生的手臂劲力通达,迅快如风,崔南飞料不到他会突然下手,没有准备,慌忙中一式“阎王抖袍”双掌旋而外投,同时疾推。云先生的功夫比崔南飞高不了多少,要一招得手也不易,他厉啸一声,纵身而起,在空中猛然摆腿,使出“倒踢昆仑”奇技。叶凤见崔南飞势危,娇斥一声,纵剑刺去,肖妮更精,反手一掷,长剑脱手而去,意是“羿射九日”。光芒一闪到了云先生面前。这两个少女的巧妙攻击使他大为困惑,没有好办法,只有提腿斜身向外摆动。这样一来,他就处于完全挨打的局面了。
清惠道站见有机可乘,随手发出三枚银针,射向云先生要穴。她们的配合算不上天衣无缝,但对云先生来说,应付不易,每处危险都可能要他的命,万般无奈,只好急使“千斤坠”下跌。他在这种时候用这种办法,对敌确是够笨的,可他实在想不出高明的招儿。不管他愿望如何,要想躲过三人的全部袭击安然无恙是不可能的。他避开了叶凤、肖妮的剑,他认为这两人危险最大,却“招待”了清惠道始的针,腿肚上的肉和左助被射中。
他在地上一滚,拔出射中身体的两根银针,随手甩向叶凤、肖妮,并叫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两个少女对敌经验不丰,见对方袭击,急忙用剑一拔,却扑了空,稍一迟疑,两人各挨上一枚,好在射中的不是要害,对她们影响不大。
太白上神在一旁见云先生如此狼狈,哈哈笑起来,他原是可以帮助云先生的,可他却不那么于,见别人与他一样,心里舒坦。
云先生知道他半疯半癫,当然不能指望他能给自己什么帮助。他正要再次发招,身后却突然多了一个人,他却没有发现。
清惠道姑一怔,那人一指点中云先生的“命门穴”,一股热流涌进他的身体。他大叫一声,向前便倒。
崔南飞惊道:“阳子君。”
那人哈哈笑道:“正是老夫。”
清惠道始说:“不知道见何处来?”
申秀说:“我就在此修行,几十年了。”
太白上神见云先生被制,猛然发招劈向申秀。他这一手突然袭击还起点作用,左掌扫中清惠道姑的肩头。申秀右掌向怀中一搂,划了半个孤形,猛然推出。他的功夫是走的阳刚之路,内力涌出,如热水激流,能把人烫毁。太白上神挥掌迎上,“啪”的一声,太白上神跟跄后退,而申秀却稳如泰山。太白上神被申秀的内力灼伤,气得咆哮如雷,双掌舞起,攻向申秀。忽然,一道光影飞至,竟是一颗玉白的珠子射向太白上神。他想躲已是不及,闷哼一声,珠子穿透他的胸膛,鲜血狂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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