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吓得向后一退。
刁赞原地未动,伸手抓去。突听一声道:“慢来慢来,我替她俩候脉如何?”
来的正是邱少清。
刁赞乐了,笑道:“你也懂得医术?”
邱少清说:“我实在不敢说大话,天下没有比我的医术更高的人了。”
刁赞一怔,颇觉这话有些刺耳。走遍江湖没遇过口气这么大的人,今天倒要见识一下。
他说:“我最喜欢说大话的人,你的话我乐意听,有什么神技使出来吧。”
邱少清道:“我的医术世间稀,看病只需听呼吸,相距干里凭感应,从来不差分毫厘。”
刁赞大笑起来:“你吹起牛来也没人能比。”
邱少清说:“不信可试验。”
刁赞点头道:“那是当然,你就吹试一番吧。”
邱少清笑着说:“为了让你这井底之蛙见识一下,我连呼吸也不要听了。”
刁赞火冒三丈,心里打起鬼主意。
邱少清说:“她们二人功夫高,突被小人来点倒,脉象滞郁穴被制,解开穴道即刻好。”
邱少清的话使刁赞猛然一惊,好个小子,还有两下子,那我也不能放过你。
他笑问:“穴道如何解?”
邱少清说:“你自然会解,因为穴道就是你点的。”
那老者在一旁嘟嚷道:“我说呢,原是这么回事。”
习赞吼起来:“老混帐,人家不点明你他妈也不知道!”
老者脸色青白,额上老筋绽出,但他忍住了,恨恨地说:“君子不与竖子争。”
刁赞“嘿嘿”笑起来:“那我只好大发慈悲,送你们两人上西天了”
邱少清笑起来:“西天我去过几次了,那里把门的都与我混熟了,我看今天还是你去为妙。”
刁赞狂笑起来:“凭你们两个东西也要打大爷吗?”
邱少清笑问:“你以为谁可修理你,我把他请来?”
刁赞猛然站起,他已怒不可遏了,忽地一摇晃,两个人影一左一右扑向邱少清,仿佛两个见了恋人的相思子欲投进佳人的怀抱。
邱少清笑问后退,说:“你小子还有点门道,竟练成了‘虚实双相’功。”
刁赞一招失手,心头暗惊,但仍不服气地说:“还有更厉害的等着你呢。”
邱少清道:“有什么猫爪狗技全使出来吧,免得输了不服气。”
刁赞怒气冲天,把毒功使出。刁赞前几次施毒功不过小试而已,这次可把全部的功力都用上了。顿时,从他掌心发出两个闪亮的黑球形的气团,射向邱少清。这两个球聚集了刁赞的全部“真毒”,毒性之剧无法言表。而邱少清并不闪跃,伸手把两个气球接住,慢慢地消失在手上。刁赞立时脸色蜡黄,摇摇欲跌。
邱少清说:“多行不义者自毙,你到那边好好‘悟’去吧!”
刁赞怕极了,连话也说不出,仿佛有支钢铁铸成的手卡住了他的喉咙,不让他呼吸。他吼叫起来,连蹦带跳。
刁赞吸不进去气,活如上吊一般难受,这对一个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高于一切的人来说委实不能接受。但他的痛苦不是邱少清施加给他的,而是自身起了变故。他的内力本是极高的,有着强大的抗毒能力,一旦他把本身的乾罡排出体外,没有了抑制邪淫的力量,那些潜藏在他身体各角落的“毒苗”便蠢蠢欲动。一个即将枯朽的身体自然受不了各种毒菌的袭击和分噬。
时间不久,刁赞便全身发黑,样子十分伯人,肌肉全被扭曲了,那不规则的畸形记录着他的罪恶。他几乎还没有断气,肚子便开始腐烂,但他已哼哼不出声了,两眼直视屋顶,似乎要看穿无际的苍穹,向茫茫的环宇发问:“这是为什么?”旁边的老者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神经似乎离了体,跑也跑不动,只有在那里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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