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她会醉死。”
“不会的,我的兄长,我已点了她的‘灵台穴’,酒在在我的控制之下,猖狂不起来。”,
“你想趁她无念时打通她的脉道?”
“这是我的一半想法,另一半保密。”
牟道注视了一会儿范幼思,挥掌拍向他的“命门穴”。范幼思顿时动起来,身法十分灵活,一点也不象酒醉的样子。
范幼思的舞动越发快了,几乎惊心动魄。
牟道不由赞叹张严馨的绝代聪明,让一个人在无念状态中接受某种东西,那与天生的没有什么两样。
十分清楚,范幼思不是乱动,是在操习一种极为深奥的武学,张严馨试图把一种在清醒状态下无法修习的奇术印在范幼思的脑海里。这是一种伟大的发明。
范幼思猛烈酣畅地飞旋舞动了三百六十个回合,汗如雨下,人也清醒了。张严馨突然抽力,她立身不稳,向外飞出。牟道反手一勾,她站住了,停住时的姿势十分优美、迅捷。
范幼思这时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呼一声“姐姐”,向张严馨扑了过去。她激动极了。张严馨捧起她的脸儿看了一会儿,笑道:“好妹妹,以后你就轻易不会醉了,可要时常喝哟。”
“不喝会怎样呢?”范幼思歪头问道。
张严馨拍了一下她的左腮:“不喝就要遭打,浑身不灵活。
遇上强敌,喝一口酒就增添一分雄壮、几分胆气,妙得很呢。”
范幼思忽地娇笑起来:“姐姐,你真逗,这样我岂不要带上一个酒葫芦?”
张严馨、戈剑也都笑起来,十分开心。
几个人又说笑一阵子,吃喝一通,离开酒店。
范幼思用一块红布背上一个大酒葫芦。
她做梦也想不到会与酒结下不解之缘。
四人走向一条胡同,忽听有人喊冤,嚎哭如鬼。
他们走过去,见一个五旬左右的老人跟在路上正向几个官府中人磕头。
“大人,老汉有冤啊!前日小女在家洗衣,被王家少爷看上了,硬说小女勾了他的魂,要小女把魂还他。老汉不依,他便抢人。我去他家评理,他要我付给他失魂费,我没有钱,便被他好打一顿。大人啊,您要为我作主呀!
当官模样的那人道:“这倒奇,你带我们去上家。
那老汉爬起来就走,一拐一瘸的。
望着衣衫破烂的老汉,牟道心潮难平。这就是穷人啊无依无靠,对付苦难的办法唯有喊冤。可世上哪有青天?
他们随着老汉来到一棵锻树前,北面的一家颇有些富气,门高院大,门旁卧着两条恶狗。
双肩大门上画着两幅画,剑斩猛虎;刀劈恶狗,栩栩如生。
那老汉不敢靠近门口,冲着几个官差一指:“大人,就是这家。”
几个官差刚到门口,两条狗扑向他们。
几个人把狗击退,进了院子。
少顷,几个人走了出来,神色有了很大的变化。那个当官模样的人说:“老头,我们真让你骗苦了,你半点冤屈也没有。王家少爷被你女儿勾了魂,她不陪他谁陪?你女儿有福陪伴王家少爷是你的命好,若再胡闹,决不客气!”
老汉呼天抢地哭起来:“天理啊!我要去衙门告状!”
那人嘿嘿一笑:“老头儿,告状要花钱,你有吗?王家少爷不让你送几套嫁妆已是便宜你了,别不知足。”
老汉绝望了,用头直撞地。霎时血流满面,呼道:“老天啊!
这是个什么世道呀?!”
一个官差飞步纵到他的左侧,用脚蹬了他一下,冷冷他说:
“老头儿,青天白日的,你再胡说就割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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