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扭头一看,张三丰已站在他的身后。
天机子忙说:“道兄何来?”
张三丰轻笑道:“此处有紫气,结丹而来。”
天机子指范幼思:“你说的是她?”
张三丰微微一笑:“道友是个明白人,何须问我呢?”
天机子忽闪了几下贼亮的眼睛,笑道:“道兄,你要传她丹法?”
张三丰叹了一声:“相见总是有缘人,我有一粒真种子正获无土不生‘金’,过了火候太可惜。”
天机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兄,你要收她做你的弟子?”
张三丰摇头说:“师傅你来做,丹道我来传。我只是个引渡人。”
天机子有些不放心:“道兄,她能得道吗?”
张三丰淡然道:“过会儿你就清楚了。”
天机子不愿白白失去一个美人,说:“道兄,那就让她拜我为师了,现在就拜?”
张三丰点了点头,十分平静。
范幼思见自己能够解脱了,心中暗喜,便毫不犹豫地向天机子磕了几个响头。
天机子心里酸不拉几的,说不上欢喜,也说不上悲哀,似笑非笑地说:“你我如今成了师徒,你是否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知道。”她不得不说。
天机子“咳”了一声,失去一个美人,得到一个弟子,总算不太坏,认了吧!他有些患得患失。
范幼思又向张三丰下拜,张三丰微微笑了。
三人静立了一会儿。张三丰忽地双手向上一托,犹如行云流水般一摆,一个“云手”向范幼思按去。范幼思欲退,张三丰出手如电,一指点中她的“印堂穴”。她没法儿动了。
随后,张三丰十指连弹,瞬间里把她周身的要穴拂按了一遍,“印堂穴”豁然大开。张三丰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念了十几句丹诀,范幼思顿觉一粒金灿灿的种子跳进了心田,她感到明净透了,万分安逸。
许久,她的身子一震,仿佛一刀停顿了,她感到温兮融融的欢乐。她明白自己的丹道成了。她向张三丰又飘拜下去,张三丰一声长笑,云一样远去了。
天机子趁她出神之际伸手就抓,她水蛇似地一摆,轻轻地闪开了。
天机子一呆,知道她已脱骨换胎,已非池中物了。
他笑了两声:“好得很,你总算成功了。”
范幼思对自己的成就还不放心,笑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成功呢?”
天机子说:“足以让你立于不败之地,无论你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这可能吗?她心里不由画出一个问号。她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也太容易了。
天机子想趁机建立自己的尊严,便向她大讲特讲自己的学问,并说有一百个理由可以说明她已是绝顶的高人。
天机子的态度大变,范幼思对他有了好感,并深信。他也不坏。
两人在一起处了三天,天机子要尽了小聪明,范幼思终于对他另眼看待了。
这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郑和。
天机子马上把他迎进屋里,密谈。
郑和心生一计,走出屋子,冲范幼思说:“你是洛阳秀才范华的女儿?”
“是的。”她点了点头。
“你父亲死得冤,想替他平反昭雪吗?”
范幼思睁大了眼睛,这样的好事岂有不想的?父亲含冤而死这是她的一块心病,奇冤若得昭雪,父亲也能冥目九泉了,她也算尽了一份孝心,这可是难得的呀。
“我能做什么呢?”她疑惑地说。
郑和轻快地一笑:“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范幼思愣了一下:“略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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