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拧身后仰已经显迟,“噗”地一声,被踢中左肩,他一个踉跄,退出去丈远,这一脚挺重,肩肿骨差一点被踢碎,疼得刘奇直咧嘴。
温蛟大乐:“无知的东西,这回知道大爷的厉害了吧?”
刘奇恼恨难忍,挥掌又上。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劣势。
温蛟哈哈大笑,这正中他的下怀。
岳华峰忽然叹道:“可惜,可怜,人昏丧智,不知自己优劣。
让人伤感。”
这几句话虽轻,却犹如刀子一样刺伤了刘奇的心,他觉得这是对他的极大的侮辱,完全忘了对方的善意。
温蛟飞腿欲击,刘三笑、丁小安双双齐上,长剑划出两道寒芒,直取温蚊的要害。
牟道在一旁暗自祷告:刺上,快刺上。
温蛟何等厉害,见两剑刺来,绕身飞转,向刘奇的后背踢去,逼迫刘奇以自己的胸膛去迎接儿子的利剑。
刘奇毕竟不凡,急中生智,扭腰向左便倒,同时一掌向温故拍去。
温故退了一步,一切消于无形。
刘奇又受了一惊,心中更恨,又无话可说,两眼射出毒烈的光焰,仿佛要舔尽敌人脸上的笑容。
岳华峰这时突然高声道:“千里放虎狼,乍抖手中缰,仇人面前长更长,英雄不狂妄,舍去手中剑,斩去百样强,只有义魂返故乡。”
他的声音抑扬顿挫,优美悦耳。
刘奇冷盯了他一眼,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至此,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以己之短,对敌之长,这是兵家之大忌,也是武家之大忌。崆峒派以剑术闻名天下,“天罡剑”是他的绝话,为什么弃而不用,与敌人妄动拳脚呢?温蚊的腿法是有名的,而他的剑术也不同凡俗,两人若各以所长相斗,温蛟就占不了便宜了。刘奇毕竟是一派之尊长,不是菜包子。
温蚊见岳华峰颇有得意之色,仿佛居高临下,不由大怒:
“你小子到这里充什么斯文,没有人想听你哼哼,快滚到一边去!
则否大爷揪掉你的脑袋喂王八。”
岳华峰毫不在乎慢条斯理地说:“这是你家的祖坟吗,不让人坐在里面?”
温蛟脑袋一涨,恶念丛生:“王人羔子,不把你的蛋黄捏出来你不知道大爷的厉害!”
岳华峰笑道:“就你这样的蠢货也动我的念头,好笑啊好笑。
我如果愿意,可以把你的两条狗腿安到你的耳朵里去。”
温蛟的肺几乎都气炸了,多少年来也没有人敢这样蔑视他呀。他暴喝一声,猛地向岳华峰扑去,他这样的高手仍然没摆脱“关己必乱”的局限,恨到了极点竟忘了用腿,伸手就抓。
岳华峰坐着未动,神色优闲自然,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向他动手,但他的眼睛却明光闪烁警觉异常。温蛟的手刚伸到他胸前,他手中的玄玉笛飞旋一转,猛地一式“百花乱点头”骤然激起一点工影向温蚊的“劳宫穴”点去,迅疾异常。
温蛟大骇,急忙退步抽掌。
岳华峰手中玉笛飘飞而起,一招“玉鞭抽牛”抖起一片虚影击向对方的肩头,无声无息。
温蛟见势不妙,急忙矮肩弹射,但为时已晚,一啪”地一声,玉笛击中他的后背,打得他眼前一花,一个趔趄欺到一张桌子上,那张桌子顿时七零八落了。
牟道乐得身子一动,差一点叫起来,仿佛六月天喝了雪水,畅快难言,心中吟道:白公子,好身手,小生敬你一碗酒,扬起玉笛生赤电,削去一片乌云头,少年精神足千秋,打得乌龟哼哼哟。
温蛟吃了大亏,一反手捡起一条桌子腿,欲上去拼命,他的脸色都变成蜂黑色。
岳华峰依然自在从容,淡笑道:“蠢货,你应该分析一下形势,蛮干是不行的。十个被我打的人,至少有九个能变得聪明,因为我在动手之前要提醒他该注意什么。你若执迷不悟,这次我就敲掉你的一只眼睛,让你成为独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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