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剑摇头道:“我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与我父亲又无冤仇,为什么要害死他呢?”
张严馨陷入了深思,情形是多种多样的,也可能是误伤呢。
假如那样的话,怎么办呢?
她对牟道到底有多少好感,有多少情,她也说不清楚。她没法把他想得太坏。往好处想呢?她感到困惑了。
她们走进房里去,度过了一个沉闷的不眠之夜。
两人一夜几乎没有说话。
朝霞染红了山岗,戈剑换上了女儿装……
张严馨早就看出她是个女儿了,只是不想点破。她对顺其自然这种哲学是偏爱的。
两人又走到水边去,仿佛河旁开了两朵白花。
两人在水边站了一会儿,没有一句话。
河水慢慢向下流去,她们没有感到它动。
时光在她们面前老态龙钟了,一片无声。
两人又默默过了一天,老夫子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不好了,教主被人杀害了!”
张严馨心向下沉,估计会有怎样的事发生。能杀害她父亲的人少之又少,多半又是牟道。她知道铁神教的规矩,是不能容忍牟道横行的,牟道又不会归顺铁神教,两下拼杀是迟早的事。
她稳定了一下心情:“是谁杀害了我父亲?”
老夫子道:“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万恶的牟道!”
一切在意料之中,张严馨伸吟了一声,这不幸来得也太快了。
她闭了一下秀图:“我妈呢?”
“她找车道报仇去了。”
张严馨有些沉不住气了,她担心母亲不是车道的对手牟道的武功也许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的功夫在不断地变化,不断地长进。他时刻都在创造中。
“他怎么杀害的我父亲?”
老夫子“咳”了一声:“惨极了!他一掌击中了你父亲头,把他推下悬崖去了,想毁迹灭尸。”
张严馨摇了摇头:“这不是真的,你一定又把它当故事说了。
牟道擅长的是剑,掌法上他不行,更击不着我爹的头。
老夫子一愣,想不到张严馨这么精明,改口道:“也许他用的是剑,我没看太清。可他把你爹推下了深渊,这可是于真万确的,老夫子敢以名声担保。”
张严馨没话了。老夫子极要面子,没有把握他是不敢这么说话的。而牟道会这么狠吗?
“老夫子,这一切都是你亲眼见的吗?”
“当然!难道我喜欢当二道贩子?”
张严馨叹了一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爱难恨也难,这是多么惨的事啊!
她看了一会儿戈剑、平淡地说:“我们走了,该找他问个明白了。”
戈剑点点头,说:“姐姐,我想他多半不会承认的,那时怎么办?”
张严馨哼了一声:“你不要想得太远,还是先顾眼前吧。”
两人飘然出了黄花岗。
她们一路北行,到处打听牟道的行踪。
忽然,一道白影从她们身边闪过,张严馨神色大变。
少顷,她哼了一声,飞身就追。
戈剑道:“姐姐,是那个老坏蛋吗?”
张严馨脸色青白,一言不发,只顾飞掠。
两人尾随那人好一会儿,进入了一片大丛林。
丛林在半山腰上,浓密阴森,快走不便。
她们左绕右移靠近白影,正要开口,白影向下一跳,不见了。
两人连忙顺着一条小道下了山谷。
山谷里草深过丈,风一吹,呜呜响,胆小的以为闹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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