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一下,施了暗手,猛地抓向他的下身,手法毒绝。
也许是出于本能了,牟道有了反应,剑光一闪。
白云大叫了一声,拇指被削掉了。
这还是她退得快,不然一只手全完了。
雷婆婆算是仅有的武学大行家了,竟然没有看出牟道怎么出的手,不由大惊,老脸也有些发热,后生可畏呀!在荒山里蹲得久了,竟然连眼睛也生了。岁月弄人。
白云失了一指,仇恨填胸,这不是单纯的失败,简直象一双铁手扼住了她的脖子,要掐死她。那一指象征着她的全部荣誉,特别是当着众人的面。
她的怪眼翻动了几下,终于如狮子似地扬起了利爪,眼里闪出铁一样的硬光,疯狂般地击向牟道,不出这口恶气,她没法儿活了。
老女人,特别是高高在上的老女人,要的就是面子,肉体的屈辱倒是其次的。
牟道没有动,犹如一块木石,任她打击。
“膨”地一响,车道被弹了起来。重击之下,他竟如球般不安分,这又是一怪。
白云向后问了两步,眼睛闪烁不定。她的神功竟然打不死人,这可太新鲜了,犹如太阳在她手掌上升落一样新奇。
戈剑忽说:“喂,你干什么老打人?他不还手你就猖狂,这有趣是吗?”
白云大怒:“小娼妇,打不死他,难道还揍不扁你?”
她扬掌直劈戈剑,威猛不可一世。
戈剑知道她的厉害,身形一闪,长剑出鞘,一招“地绝天灭”,愤然出手,剑花如泉洒。
白云料不到戈剑也出息,急退稍迟,前胸被戳出几个口子,血滴出来。
白云气极了,几乎要头撞墙,自己怎么成难道无用。
雷婆婆怕她伤心欲死,伸手拉住她,劝道:“你太求胜了,所以血气上浮,灵活不够。
若是冷静些,谁也伤不你的。”
她的话中听、也有理,白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稳定心神。
牟道这时站起来,淡然说:“戈姑娘,我实在可说的了,就此别过吧。”
他扭身走。
戈剑追上他说:“你这是干什么?若是你处在我的位置上,你会怎么样呢?”
牟道一愣,十分伤心,张张口,仍没说出话。
张严馨这时走过来:“牟兄,既然这些事多半与你无关。你又何必急着走呢?”
牟道说:“我也有事做,心正乱。”
雷婆婆冷道:“你是个大男人,怎么做事这么不利索?你直言告诉她们,还有这么多麻烦”
牟道道:“我已把事实说了,没法儿提供细节。”
雷婆婆哼了一声:“少年人,细节才是重要的呢。你死活不肯讲,一定有隐情,别人怎么能相信你?”
牟道惨然一笑:“在下自信还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要别人相信干什么?”
“可人命关天哪,你岂能没有一个交待?”
牟道的脑海里又浮起父母双亡的惨景,心中一酸,冷道:
“我交待的已经够多了。”
雷婆婆轻笑了起来:“你这么固执,可不象一个敢作敢当的侠士。若令人寒了心,你会后悔的。”
牟道迟疑了一下,向前走去。
雷婆婆、白云没有动,冷漠地看他远去。
张严馨、戈剑却随上了他,象一人双影。
牟道出了城,面向她们:“你们不要逼我,我什么也不会说。”
张严馨道:“没有问你,我们只是想了。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象以前那样走走很有趣吗?”
牟道叹了一声:“是的,可惜我们没有那时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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