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弄不清仇天清之死他到底要负多少责任,若是明白了,等自己事了,还她公道就是。
若自己该死,又何必等她报仇呢?为朋友,为自己,都不该苟且偷生。丈夫当光辉照地,不能挺不起脊髓,留一寸残影,亦当是香的。
他盯了戈剑一这眼,沉重地说:“你放心了,我会给你一个结果。”
戈剑眨巴了一下眼睛:“我能知道你的想法?”
“当然可以。”牟道说,“我们曾是朋友,我不想让你为难,我从什么地方错的,就从什么地方退回去,直至消失。
戈剑眼睛一热,险些泪流:“兄台,你何必说得这么凄惨……我并不希望你消失……”
牟道苦笑一声,目光投向远方。
张严馨也许觉得他们之间气氛太沉郁了,说:“牟兄,也许我们还有别的选择。”
牟道道:“除非他们未死,可是……”
三人于是无话,再也没法象以前那样轻松了。
沉默了片刻,戈剑道:“看来这里真要热闹了,我们回去吧。”
牟道没有异议。
三人刚到城门口,迎面碰上侯至爽等人。
候至爽的气色极好,冲牟道笑道:“牟大侠,好福气,身边两个大美人,还嫉妒人家。”
牟道一这怔:“侯姑娘,你弄错了吧?”
侯至爽朗然道:“错的是你,好健忘哪。你不是想让我也嫁给你吗?”
牟道一笑:“你能嫁几个人呢?”
侯至爽道:“大侠兄,我对你讲的,仍然有效,你不妨再考虑一下。”
牟道点了点头:“好得很,我会想的。”
云中魂不由妒火中烧。
他虽觉轻功稍差,并没失去战胜一切的信心。他不想看到牟道也插进一杠子。
戈剑有些好奇,笑道:“兄台,她对你都讲了些什么?”
牟道说,“她的话太出格,你听了会脸红的。”
张严馨道:“你很乐,是吗?”
牟道看了她一眼:“我乐得起来吗?”
侯子玉总想让牟道出点丑,趁他不注意,一脚踢了过去。
牟道没理会,仍是没踢着。
侯子玉气得哼哼,也无妙法。唯有跟着走。
众人各自找了地方住下,于自己的事去了。
天黑了。
城里的酒店饭铺都坐满了人。
云中魂心里不痛快,独自狂饮。
三儒更是不舒服,骂骂咧咧。
文疾说:“这回有那小子好看的,不杀了那小子,我实不甘心。”
云中魂一愣:“你们说谁?”
傅太旧道:“牟道,你认得他?”
云中魂哈哈大笑起来,令三儒莫名其妙,不知他犯了什么毛病:“那小子,我也要杀他呢!想夺我心上人,没那么容易!”
他快醉了。
段百苦说:“尊下可知他的厉害?”
云中魂又喝一口酒,醉眼看人了:“狗屁!我的刀更厉害,若不是他跑快,我早把他劈。”
段百苦伸手拿住他的腕,候了一下脉,说:“你没有病吧?”
云中魂怒道:“老子病从何来?我的刀法天下第一,你没听说过吗?”
文疾说:“是杀人的刀还是自杀的刀?”
云中魂竟给问住了,真是不可思义。
他吱晤了一阵:“老子的轻功不如他‘轻’,刀可比他强。”
三儒打量了他一阵子,哺咕起来。
“这小子倒可利用,不如我们成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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