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奴与唐赛儿自成一桌。
酒菜上来了,热腾腾的,香喷喷的。
张严馨却望着不吃,脸上一片凄然。
牟道心里不痛快,终无言劝,杀死了她父亲,这是个大失误,两人恐怕都忘不了这一点。自己实在不走运,仅有两个朋友,她们的爹偏都死在自己手里,以后怎么处?这不让我作难吗?
他长叹了一口气,说:“张姑娘,你别太伤心。你们不言仇,我心里也有数。总有一天,我会向你们说清,作个交待。”
张严馨轻轻摇摇头说:“牟兄,你怎么想到了这个?我并非为父亲难过,只觉生命苍冷。”
戈剑道:“兄台,说些别的吧,这里倒不错呢,等会儿我们出去好吗?”
牟道含笑点头。
三人吃过饭,张严馨进了客房,她累了。
戈剑只好陪她,没法出去了。牟道也回房休息。
少顷,一阵吆喝声传来,是几个锦衣卫,他们在搜查牟道,不可一世。
客栈老板唯有多陪笑险,不敢怠慢。
牟道走到戈剑面前,轻道:“等会无论发生了什么,你们都别出来,我自有办法。”
戈剑道:“这是京城,别把事搞大了。”
牟道说:“我不值得信赖吗?多死凡个坏蛋是不会错的,那样好人就多几分平安。”
张严馨深情忧郁的眸子光亮一闪:“兄台,你要小心,别再受伤。”意味深长。
车道心中一荡:“只要我跑起来绝对大吉。”
锦衣卫这时上了楼,牟道走了过来。
几个小子见他满不在乎,一下子围上了他。
“下面的马车是你的吗?”
“不错,你们看上了?”牟道笑道。
“我们看中的是你的脑袋,拿下来吧!”
“你们若能做个示范,我倒乐意去学。”
锦衣卫火了,他们没有给别人说教的习惯,千百次实践证明,刀是最恶的,无论什么人在它下面都会变形。他们要重复做过千百次的事,一下子都拔出了刀,寒光一片。
牟道佯装怕事,夺路下楼去了。
锦衣卫都有两下子,三蹿两蹦堵了他,一阵狞笑。
牟道往旁边椅子上一坐,不理他们了。
几个人再次把他围上。
突地,一刀劈出,直取牟道有脑袋。
牟道顺势微仰。
大刀走空,削向一个锦衣卫的肚子,顿时血雨乱飞,那小子了了帐。
转眼间死了一个锦衣卫,而牟道竟然无事,几个小子红了眼,象狼。他们再不等待,齐举刀枪,合扑上去,要刀枪见红。
他们没有失望,一阵乱砍狂刺之后,每个人的兵刃上确都有了血迹,不过没有牟道的血,他们是身不由己自相残杀的。
牟道不过略施小技,用了借力打力之法。
几个小子都趴下了,牟道还坐在那里,连半点血都没溅到他身上去。笑如故。
客栈老板吓毛了,连忙去报官。客栈大乱。
牟道这时站了起来,笑道:“你们个个都能吃人,我要看着你们互相吃,把对方吃掉。”
锦衣卫知道碰上了硬荐子,害怕了,转过头来向牟道求饶:“好汉,刚才我们只想跟你开个玩笑,并无恶意,请您高抬贵手。”
牟道道:“既然你们是杀着玩的,那就再玩一次,从客栈里爬出去。”
几个锦衣卫别无高招,唯有狗一样向外爬。
少顷。一群官差冲了进来,把牟道围住。
牟道说:“与别人无关,请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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