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人飞抢而上,齐扬勺子。
云中魂见势不妙,拔腿就溜。
“哪里走!”
血衣人犹如几团火飘飞过去,欲把一切化为灰烬。可怕的念头。
侯至爽一脸冰色,素心沉向水底。朦胧的、凉凉的虚空,那就是她的归处。
突然,一条人影泻落,众人皆惊。
蓝天格外高远,仿佛也不动了。沉默。
总是一片血红的火,这就是江湖。是生机?野性?还是荒芜的歌?难说!
杜云香忽见眼前一花,挺剑就刺,左臂突然被轻轻一抚,半边身立时软了,侯至爽到了来人手里。
范仲淹见是牟道,又恨又急,怒道:“小子,你若把人放了,我们还有话好说;否则,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牟道满不在乎地说:“我救人不是假的,难道仅有你的话算数?
你的梦恐怕太旧了。”
范仲淹眼里顿时堆起炽烈的火云,身子颤了起来,疯子都不会认为他是乐成这样的。他逼向牟道。
空气顿时沉闷了,杜云香都感到到压力。
牟道不为所动,轻轻一拍,解了侯至爽的穴道。
刹那间,她仿佛在憋得半死时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脸上飞起特有的红云。
范仲淹怒吼一声,身形立动,宛若万里风卷起千重雪,旋起一个云头,向牟道袭去,大有埋葬一切之势。
牟道十分沉着,以静制动,忽儿一挪,到了范仲淹的身后,谁都没有看出先兆,犹如魔术。
范仲淹大吃一惊,急忙反臂劈掌,终归晚了。他先吃了一拳,“膨”地一声,他的身体飞出五丈外去。平生奇辱。
五个血衣人不愧是争锋老手,见牟道需要换气,趁机上了,大铁勺子划空扬起,犹如五颗勺子星流逝,几颗星相撞意欲大毁灭。
牟道不敢怠慢,身形晃,长剑搅天而起,剑端生出一个银芒四射的“太阳”,光华逼人。“太阳剑”终被发挥到了极至。“太阳”蓦地破碎,残块流泻,分射四方。
几声惨哼,五个血衣人全被震出一丈外去,胸前一个血洞在流血,大铁勺子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牟道泰然自若,无事。
血衣人受了致命的伤害,慢慢倒地了。
范仲淹呆在了那里,他这才相信牟道是不可战胜的。
岳华峰见师傅吃了亏,怒道:“牟兄,你怎么这样对待我的师傅?”
“你想让我杀他吗?”牟道冷道,“我对他已经够客气了。”
岳华峰欲与牟道见个高低,范仲淹叫住了他:“扬儿,师傅是自找的。他没有错,两者拼杀,他不还手那才怪呢。你不是他的对手。”
岳华峰心中滚起一片冰水,很不舒服:“师傅,他总是太过分了,徒儿无能……”
范仲淹摇了摇了头,淡然道:“扬儿,我们该走了,把这里留给他吧。”
岳华峰极为复杂地看了牟道一眼,扶着师傅与杜云香一同离去。
侯至爽陡地一跃,猛地向云中魂扑去,吓得云中魂连滚带爬。
侯至爽恨他坏了大事,匕首飞出,直刺他的咽喉。
云中魂急忙挥刀拨打,若在平时,云中魂绝不会把小小的匕首放在眼里。如今他受了伤,情况不同了,应付颇为吃力。一个不慎,被匕首刺了一下子,鲜血飞迸。
云中魂骇核了,知道纠缠下去非把小命丢了不可,连忙弹射,不顾一切了。
侯至爽没有去追,回眸向牟道投去感激的一瞥,眼光挺丰富,什么涵义都有了。
牟道一挥手,两人飘扬而起,分外自如。
行至小巷深处,牟道道:“你可让我好找,老家伙怎么把你逮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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