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纵身向前一跃,如飞鸟似的影子扑向龙标,快速异常。龙标早有准备,急忙旋身后撤,哪知郎造的身法分虚分实,虚实并在,扑向龙标的是虚影,而实身随在其后,伺机而动。龙标躲过虚影,心想郎造亦不过如此。身形刚定,郎造的实身就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龙标再闪不及,“啪!”地一声,巴掌扫到他的脸上,顿时头晕脑涨,险些栽倒。身为一门之尊,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刹那间,愤恨交加,不顾利害,“涮”地抽出长剑,运起“玄冥青气功”,抖起一圈青白剑气,刺向郎造咽喉。
这一剑凝聚了他毕生功力,其势非同小可,然而郎造却没有放在心上,猛地张嘴就吸。
龙标大骇不已,剑气几乎被他全吸进了口里,长剑也被他用牙咬住。龙标用力拔剑,可剑如铸在了郎造口里一样,丝毫不动。在他惊愕的当儿,郎造又给了他一巴掌,这一下掌劲更重,龙标就觉懵地一下,人被打翻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郎造轻蔑地冷笑了两声:“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配做青城派的掌门?可见中原武林人才衰败,已不可收拾。”
龙标气得七窍生烟,却无力还手,两眼里流出了说不清的泪水。自己无能,辱没了师门,真是愧对黄天厚上呀!他恨不得立即死去,可又下不了自绝的决心,心里矛盾之极,苦不堪言。周力见师傅倒地,不分青红皂白,挥剑就刺郎造。他含怒出手,剑快人急。郎造冷笑了一声,使出瑜咖术中的“缩骨法”,把肌骨一收,周力的剑从他的人肋旁刺过去,郎造半步未动,人却安然无恙。他怪笑了两声,飞起一脚,把周力踢出丈外,周力落到地上,双手捂肚,痛苦地翻滚,五脏六腑仿佛全被踢烂了。
乔先和齐九生见状大骇,来不及细思,两人同时出击,一左一右,剑刺郎造双肾。郎造仿佛受了侮辱似的,勃然变色。
叱咤一声:“找死!”双掌齐出,拍向两人的面门。他们之间功力悬殊太大,乔、齐二人几乎还没来得及反应,面门上便重重挨了一掌,闷哼两声二人被击飞数丈,脑浆迸溅,死于非命。
龙标见爱徒惨死,绝望地闭上眼睛。这时候,任何反抗都无济无事了,他也没力量反抗。
郎造看了一眼地上的龙标,得意地笑道:“你现在不会相信能主宰自己了吧?”
龙标漠然地“哼”了一声:“我有一口气在,就不会相信你有能力杀死我,更谈不上生死两难。”
郎造嘿嘿一笑:“你的本事不大,嘴倒挺硬的,要让你死你连个‘不’字也说不出来。”一脚踢去,龙标的身体飞撞到洞壁上,“嘭!”地一声,石洞被撞开一个大口子。
原来龙标撞到的地方是个用挺薄的石板挡着的洞口,明亮的光线射了进来,一股清风也也冲过来凑凑热闹。郎造“咦!”了一卢,从洞口向外一看,峥嵘的山势进入眼帘,百花草木各展其念,洞口外原来是一个空旷的山谷。
郎造一把抓住龙标,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和枯木野石为伍去吧!”用力一扔,龙际的身体飞出洞口。周力叫了一声。
郎造回身一脚,把他也踢了出去,只闻风响,不见回声。
郎造快然一笑,走出洞口细看,不料大吃一惊,呆住了。
宏法老和尚和新收的弟子在野灵台端坐了许久,不见蒙面人来,才淡然说:“你看我象什么?”
儒生道,“一片空,一尊佛。”
宏法微然一笑:“你象什么?”
儒生笑道:“一朵花,一块石!”
宏法哈哈地大笑起来,儒生的答对甚合他的心意,沉吟了片刻,漫不经心的地问:“你原是黄门弟子?”
儒生恭敬地说:“弟子叶宽无门无派,偶见江湖异士传功,而窥如一二,让师尊见笑。”
宏法扫了他两眼,点头“嗯”了一声,说:“你既入我门,就是佛门弟子了,以后不许违背佛门戒规。”
宏法笑道:“参禅悟道,全在‘性明’,‘性’若不明,修佛无窍。佛法乃一切武学之根本。修佛之人不可舍本求末,欲要武功高深,只有佛法精湛,否则难得大成,这一点切不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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