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毛畜生?”云凌上人问,“我中了它身上的毒?”
顾大朋说:“不错,它身上的毒烈着呢。”
云凌上人霎时想起一种鸟来,生在南海,食蛇为生,其名“禅鸟”,羽毒无比,最可恶外,是中毒之人浑身无力,欲死不生,武功再高也奈何它不得,没有解药半月内必死。他冷冷地盯了顾大朋一阵,顾大朋感到后脊发凉,仿佛有只怪手仰向了他。
“你为何要暗算我?”云凌上人大声问。
顾大朋一副受害人的人的模样,说:“我是没法子的。不过也不算害你,中律门会要你的,他们很想得到你的帮助,你会在中律门飞黄腾达的,那里有美人加美酒。”
云凌上人冷然道:“我们一来你就打了主意,对吗?”
顾大朋说:“原先我并没打你的主意,有他们两人就足够了。打你的主意还是今天早上的事,别怪我吧。”
云凌上人难过地笑道:“几十年相交,换来一场陷害。好,好啊!”他内心悔极了,真是大意失荆州,一生的名誉付与了流水,这太残酷了。他恨得两眼起火,双手冰凉。
“你不为以后想一想吗?”云凌上人恨声道。
顾大朋说:“我并不先过以后的生活,目前的难关现在就得度过,顾不了那么多。”
这时,吕文东走了过来,笑道:“云凌上人,这可委屈了你了,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好久没有相见吧?”
云凌上人差点气死,自己是何等样人!毁在他们手里实在不公平啊!
他冷“哼”了一声:“我们这样相见,你觉得自己很光彩是吗?胜了当今武林其中一大高手。”
吕文东连忙摇头说:“上人错解了我的意思,很惭愧,目前我们只能这样请你到中律门一走。”
“仅仅是一走吗?”云凌上人冷笑道。
吕文东一笑:“上人是明白人,何需言明呢?中律门广大之初,需要您这样的高人。”
云凌身体乏力,使不出手段,心中虽恨也无可奈何,他长叹了一声:“看来我是无法拒绝你了?”
吕文东笑道:“上人根本无须拒绝我,中律门是块福地,我相信你会如鱼得水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你应该明白的。”凌上人愤然道。
吕文东哈哈一笑:“这是你现在的想法,你不会否认人会变化的吧?”
“我能变化吗?”云凌上一脸冷蔑之色。
“能的。”吕文东自信地说,“金也纯也,火能炼它;水也静也,火能沸它。没有不能改变的东西。”
云凌上人泄了一口气,问:“他们两个,你们打算怎么办?”
吕文东笑道:“自然和你道去中律门,我们也需要他们这样的人。用不了多久,他门兄妹就会成为绝代高手。你也会惊心的。”
云凌上人老眼有些潮湿,伤心不已,快老时受制于人,这是何等的丧气啊!大江大河行过多少次,怎么也没料到会在阴沟里翻船,这般悔恨呀,能一值透到他的骨子里去。他呆了许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好顺其自然。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黄家兄妹口之被掀进了苦难的深渊。他们若能预知将来的命运,兄妹两人是绝对没有勇气活下去了,银河之水也难以洗去他们心头的耻辱,万般事,总难料,亦难定,他们就糊里糊涂走了人生的转折呢?
他们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顾大朋让人把他们兄妹带过来,两人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呢。她们的头脑之“简单”,正常人是无法设想的,有时他们也会有些聪明的举动,但与呆木相比,所占的比例少得可怜。
云凌上人冲他俩苦笑了一下,心中难过,倍觉他们兄妹可怜,亦觉自己对不起他们,若自己不想扔掉累赘,怎会落到这步田地呢?他低沉地说:“中律门要请我们去呢,就走吧。”
黄家兄妹无任何表示,他们的大脑里也许没有动静,潜意识里也许有要走的指令,那就不是他们所能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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