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公子,别这样!怨小老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公子从不在江湖上走动过,不谙人情世故,不知江湖凶险,更没一技防身,就是一般的村妇,也可以将你伤害了,你一个人怎能在江湖上走动?公子固然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但你一旦这么的死了,对得起你逝去的父母么?说不定你的死,会令你兄长公孙不凡在江湖上挑起一场大仇杀,也会将任太侠一家也卷了进去。到时死的人就更多,这都是因为你现在一时的冲动而引起。公子,你想过没有?”
公孙不灭听得膛目结舌,他完全想不到自己一个人的出走,会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来。
神鞭叟缓和了口气说:“这个所谓的神秘人物八爷,可能是小老顾虑太多,想得过于严重,他极有可能是为小老而来,公子你不必杞人忧天,也别认为自己欠下了别人什么的。其实公子在常州府的不白之冤,可以说是已弄清楚了,死者吴三公子是咎由自取,杀人者也不是公子,你家兄长和总管之所以打发你来任大侠家中,只是想你远离是非之地,不再卷进入是非中去,并不是什么避祸,是让你出来散散心。在任大侠家住—两年,等是非之事完全消失了,再来接公子回去。要是你这么一走,不但令任大侠面子难堪,也令公孙不凡和老夫人伤心。”
神鞭叟这一番话动之于情,晓之于理,析之利害,说得公孙不灭点头称是,说:“江老伯,不灭再也不敢任性胡闹了,前去淳安就是。”
任大侠大喜:“二贤弟能这样想就太好了。”
公孙望更放下心来:“二少爷,老夫人和大少爷正如江大侠所说的,正因为这样,才叫二少爷来任大侠家中暂住一段日子。”
任大侠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动身才是。”他又问神鞭叟,“前辈,你看我们怎么走法?”
这时,任家的几位跟随武士早巳将拦道的大树搬开了,一辆豪华大马车驶了过来。神鞭叟说:“任大侠,别客气,小老的意图,请任大侠带着两位家人与公孙公子同上小老的马车,直奔建德,找一处地方住下。同时连夜雇好一叶轻舟,在黎明前任大侠和公孙公子等人下船,悄然离开建德,往淳安县而去。而小老的马车,也在黎明时横渡到安江,南下衡州府。至于任大侠的马车,请任大侠打发一些人,往桐庐、富阳、杭州走一趟。要不,这里离梅城不远,任大侠在梅城雇—时轻舟去淳安县也行。”
“不!在下和前辈还是坐马车先去建德县城一下的好。在下无缘能请前辈在敝处住一两天,也想和前辈在建德城中秉烛夜饮谈心,以慰在下渴望。”
“小老为人冷漠、粗野,不善言语,恐怕会令太侠失望。但叫小老饮酒,却乐意奉陪。”
任大侠一笑:“前辈客气了。”
于是,任大侠叫人草草埋葬了那两名死者的尸体,打发自己身边的那位亲随武士,带领一些人去桐庐等地跑一道。自己与公孙望及一名家丁,陪同公孙不灭主仆两人,坐上了神鞭叟的马车,直奔建德县城而去。
入夜,马车便进入了建德县城。建德县,是严州府的所在地。北有乌龙山,西有桐官山,新安江自淳安县流来,经城南,汇合西南来的东阳江,翻翻滚滚往桐庐县流去。由于新安江发源于游览胜地的黄山山区,一股股山间清泉和细流汇成活清的河水,江山曲折婉蜒,两岸青峰翠岗相映,显得特别的澄清和幽雅迷人,从而使新安江和它两岸的美景闻名于天下。而建德县城,就坐落在青峰之下,江水之傍,水美城也美。
因为任大侠在严州府是一位知名的人物,交结的人士极广,不便露面。
一切投店住宿,全由公孙望和他的一位家人打理,公孙不灭主仆和任大侠早已在马车上改容换装。又是入夜进城,不为人注意。
是夜,任大侠与神鞭叟秉烛饮酒谈心,他们除了谈今日道上出现的那一位神秘的八爷外,也谈到了江湖上最近出现的几件大事。自然而然的扯到了令武林人士敬畏的水月宫人来。
任大侠问:“以前辈的久历江湖,见多识广,水月宫人最近又在江浙一带出没。这位所谓的八爷,会不会是水月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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