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女却朝着他说:“嗨!酸秀才,众人都走了,你还不快走?你是不是想再—次卷入这是非之地?”
公孙不灭一怔,连忙拜谢,与小丹赶快离开了官府衙门。他从红衣少女的说话中,已意识到官府衙门恐怕很快又要出事了!万一红衣少女等人杀了吴知府,自己真的又卷入一场是非中去,到时自己恐怕没有这么好运气了,自己还是有多远走多远好。众人离开之后,公堂上的吴知府、师爷和差役们仍不敢离开,尤其是吴知府,不知这三名西厂的人怎么处置自己。白衣少女问师爷:“我审问得怎样,公正不公正?”
师爷明知白衣少女有意在袒护着杀人凶手,何况她本身就是一个凶犯,根据大明条律,哪怕吴三公子是罪不容诛,也不能不加审问就杀了的,怎能擅自杀人?就是有天大的理由,杀人凶手也有罪,起码有充军到边疆之刑,怎能不问不理的?杀人凶手充当审判官,更是荒唐之极,但师爷也明白吴知府为报子仇,滥用职权,枉害无辜,公报私仇,也是有罪,起码也要削职查办。可是他知道来人是西厂的人,西厂的人,向来捏造罪名,捕杀无辜,他哪里还敢说不公正的?除非是不要自己的吃饭家伙了!何况她这次审问,对公孙不灭主仆来说,的确是公正的,就是对马鸣楼等人,也够宽大,没有惩治任何人。所以他连忙说:“大人审问甚是公正、英明,秉公处理,爱民如子。”
白衣少女一笑,问吴知府:“你呢?”
吴知府连忙说:“大人明察秋毫,断案如神,令下官得益不浅。”
“我们杀了你的儿子,你不怨恨?”
“犬子罪当合诛,大人不株连他人,下官已是感恩不尽了,怎敢存怨恨之心?”
“好!这一次我们暂且放过了你,以后你敢滥用权力,枉害无辜,残杀百姓,莫怪我们将你满门抄斩。这里一式两份画了押的供词,我们带走一份,明天给我们注消此案,上文下达,不得再兴波澜,知道了没有?”
“下官知道。”吴知府见不追究自己,已是喜出望外了,哪里敢不照办?白衣少女说:“大哥,妹妹,我们走!”
他们三人不出大门,只在公堂外天井中身一闪,跃上瓦面,去得无踪无影。府衙门的人,更看得目瞪口呆,半晌出不了声,西厂中有如此身手的高人,吴知府更不敢乱动了。
他们三人连夜翻越城墙,往东北江阴县而去。路上,红衣少女问:“姐姐,你怎不杀了那狗官的?那不太便宜了他么?”
“妹妹,要是杀了那狗官,事情更闹大了,公孙公子主仆两人,恐怕更脱不了身。”
“姐姐,你特意拐个弯来常州府,我以为你要大闹常州府哩!想不到人没有杀一个,就这么离开了!”
“这样了结,不更好么?”
“姐姐,我想血染常州府衙门哩!”
“你这丫头,别闹得得太过分了!你不怕遭到大批军马围攻我们?就算我们能脱险,其他无辜的呢?他们不受株连?我们本为救公孙公子主仆两人而来,你这一闹,不但救不了他们,恐怕将武林世家公孙一门也卷了进去。”黑衣青年说:“吴知府虽然为人可恶,但罪不当死,还是这样惩戒他好。”“要是他以后知道我们假冒是西厂的人,继续逼害那酸秀才怎么办?”
黑衣青年说:“这你放心,公孙家的人恐怕对这事早已有了准备。”
“哦!你怎么知道公孙家的人早有准备了?”
“愚兄看见公孙不灭主仆两人一出衙门,便有公孙家的人接了去。”
“那么说,公孙家的人也来到常州了?”
“他们早已来了,不但梅林庄的总管家到来,更来了公孙家的两名高手他们就伏在衙门的瓦面上,不动声色的注视公堂上的一切情形。直到他们看到公孙不灭已没有危险,才悄然隐退。”
“那么说,我们不出面,公孙家的人也会出手了?”
“可能会出手,但不会像我们这样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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