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人仿佛没有理会萧奇宇说的话,只自顾地说道:“尺八无情,请你记住,如果有一天,有某一个人,拿出一柄蓝色有毒的匕首要刺杀你的时候,请你夺下那匕首,将他杀了,我会感激你。因为,那个人就是我!”
萧奇宇忍不住叫道:“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你到底是谁?”
窗外人说道:“好吧,既然你一再地要见我,现在就请你等着,我进来和你见面,不过,我要警告你,见到了我,你不要吓一跳!”
萧奇宇笑笑说道:“好,我等着吓一跳!请进来吧!”
接着一阵轻微地很奇怪的声音,仿佛是有单轮子在地上滚动,又仿佛不是。
在这一阵轻微的声音之后,寂然了。
萧奇宇的心里还在想着:“这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他对我提出这些古怪得不近情理的请求呢?”
他在房里等了一会,窗外寂静依然,而房门外也没有人走进来。
萧奇宇心里忽然一动:“我上当了!”
他立即快步走出房去,来到房外,也是一个小天井,却是杳无人踪。
原来窗外的人说要进来,只是一种骗他的话,怕他追出来,故意说要进来,如今却走得杳无人影。
萧奇宇在一阵懊恼之后,失笑自语道:“唉!今天在莳花小筑,可是处处落于下方。惭愧!”
他盘算着,自己已回到房里,恐怕今夜是一个失眠不寐的夜了。
他索性点亮了油灯,整理好自己的随身行囊,他曾经打算趁此黑夜离开莳花小筑算了。他没有兴趣将自己的时间在这里跟一些与己无关的人捉迷藏。
但是,他终于放下了行囊,他有一种不甘心的心情:“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无声的气,刚刚将行囊放下。
他突然一个回身,说道:“是不是还要继续玩好方才的游戏?你不觉得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吗?”
窗外果然有人应声:“什么?是谁跟你在玩游戏?”
萧奇宇又是一次意外,不禁惊呼道:“丁夫人,是你!”
门启处,果然是丁夫人当门而立。
本是盘梳在头上的长发,此刻是披在身后,又浓、又厚、又黑,又亮的头发,如此毫无束缚地披在身后,使她成熟的风韵犹在,而增添了青春的气息。
无领的长衣,露出雪白光滑的脖子,像是雕像般的不给人任何亵渎的念头,而只是一个美字。
长衣是黑色的,宽松飘逸。
和白天的丁夫人比起来,更增加了一份年华依旧、青春仍在的感觉。唯一相同的,是她的脸上仍然挂着一层面纱,仍然保持着一份神秘。
萧奇宇只停顿了一会,便说道:“丁夫人,如此深更夜半,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当面指教?”
丁夫人说道:“萧大侠,不请我进来说话吗?”
萧奇宇略略迟疑了一下,丁夫人便笑笑说道:“是不是夜半更深,孤男寡女,相处一室,有瓜田李下之嫌。想不到尺八无情萧大侠,还有这种世俗的观念,倒是令人十分意外!”
萧奇宇说道:“说实话,我本已入寝,刚刚被人搅乱,此刻若请夫人入来,显然是有几分不敬。如果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在这个时间来谈,事有从权,又当别论了。”
丁夫人缓缓走进房来,径自坐在椅子上,说道:“十年了!十年的岁月,我都已经忍下来了,按说我是不在意今天这一晚上。但是,我发觉萧大侠被请到莳花小筑之后,满腹怀疑,使得你晚上不能入睡,何不就利用晚上的时间说个清楚?”
萧奇宇说道:“既然如此,我只有洗耳恭听了。”
丁夫人说道:“萧大侠,我为什么要设法请你到这里?要说明这个原因,必须要从我自己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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