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桌背门而坐,如云的秀发垂到了腰际,单有这一头秀发和微露的粉颈,便可想像到该女的年纪不大而且丑不到哪里。
这样的女人,住在这种地方,真有些不可思议。
莫非她还有男人陪伴?披发女人连动都没动一下,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不速之客光临。
但宫燕秋推开门之前已出声叫了三遍,除非她是聋子,不然不会没有反应,这情况就透着诡秘了。
宫燕秋暂时滞在门口。
披发女人仍然保持寂然之势。
"姑娘,在下可以进屋么?"宫燕秋开了口。
"……"没有回应。
"姑娘,在下有点事请教。"宫燕秋再发话。
娇躯在蠕动,徐缓地转了过来。
"呀!"这一下宫燕秋叫出声来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憔悴的脸,脸上蒙了一层梦的色彩,凄迷而悒郁,眼眸也带着雾。
久久,宫燕秋叫出了另两个字:"紫薇!"
他做梦也估不到会在这种地方再看到曾经属于而又无缘分牵手的紫薇。宫燕秋跨了进去,凝望着这野性而慧黠的女人,三个月不见,她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宫燕秋问:"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紫薇说:"是的,我已经等了他三个月!"说这话时,眸子里有一种同样的光在闪动,"我会等到他的。""他是谁?"
"我在碰到你之前认识的一个人,就在这地方,我们相处了三天,我为办自己的事而跟他分手的。"一男一女,在深山茅屋里相处了三天,可以做出许多想像中可能发生的事,也可能什么也没有做。
宫燕秋不愿去深想这些问题,这是个很伤感情也令人气恼的问题,可以说这是一个敏感的问题。
"是个男的?"这句话实在是多余,但他还是问了。
"唔!"紫薇点点头。
宫燕秋沉默下来。
紫薇抬头望了望门外空处。
"如果我先认识的是你而不是他……"话说了一半没接下去,但没出口的半句话谁也能意会到什么?宫燕秋完全明白过来了,解开了她在分手时所说"无缘"两个字之谜,她的身心己有所属,不能再接受另外的情。
这使宫燕秋重温了一次失落的滋味。
"紫薇,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名剑手,这茅屋是他潜修剑术之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这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回来,但我……相信一定会找到他,我有这份自信。"她又收回目光,进入她自己的梦里,憔粹的脸现出了一抹红晕。
"你还没说出是谁?"
"一个使金剑的年轻武士。"声音又像梦呓。
宫燕秋心头猛的一震。
"金剑杀手?"
紫薇容色乍变,瞳孔突然放大,直瞪着宫燕秋,久久才道:"你为什么要叫他金剑杀手?""我亲眼见他冷血杀人,而杀人的理由只是试剑。""会……是他么?"
"江湖极少有使金剑的超级剑手。"
"他长成什么样子?"
"蒙着脸,看不到他的长相,年纪轻没错。"
"他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杀人?"
"昨晚黄昏,在离此十九里的对岸沙滩上。"
紫薇猛地站起身来,娇躯已在发抖,野性的眸光重现,脸皮子也绷紧,但不久激越的神情又告委缩。
"他不会做这种事!"她摇头,喃喃自语,"他不是冷血杀人的人,他是那么温驯,正直、有君子风度……""……"宫燕秋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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