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笔道:“回洛阳,重整天理帮!”
于是,夫妇二人随便收拾一下,连夜离开了黄山。不久,他们二人已经到了太平府——
太平府原为淮南郡,市场自然也很热闹。
何笔和纪雯找店住下,叫了酒饭吃了。纪雯因为久经跋涉,有些累,就先回房休息。何笔喝了一阵酒之后,就也回房来。可是当他回房间一看,却不见纪雯的影子而发现桌子上一张留柬,上面写着:“要找夫人下落,速来殷家汇”,下面写的是“知名不具”。
这知名不具,是什么人呢?他沉思良久,决定赶往殷家汇,立即动身。太平府距离殷家汇,大约有二百多里路。何笔昼夜兼程,两天之后,就到了殷家汇。但是,已是二更天了。
殷家汇地当江滨,乃客商汇集之地,赌窑酒肆,一切俱全。
那些挥金如土的富商,更是不分昼夜地寻欢作乐。所有玩乐之所,都是通宵达旦。
在酒店,是个颇有名气的场所。何笔到来时,正是十分热闹,何止百人,喧闹嘈杂,各种人都有。
何笔心想:那个知名不具之人,约自己来般家汇,也必定会找上自己,不妨从容地等他一等吧。
酒店中十分拥挤,座无虚席。何笔找不到座位,就去找店小二,由店小二带着他绕遍全厅,终于在墙角的一张桌前,找到座位。
那桌上原已有一个酒客在座,此人衣着不商不民,年纪甚轻,生得五官端正,但下巴略长,颇有一副果敢不屈的神气。他的一双眸子冷漠而深邃,透露出一股粗犷野性。
何笔落座之后,颇觉此人相貌奇特,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那人突把双目一瞪,十分暴躁地喝道:“你看我做些什么?”
何笔心中暗道:此人看来面熟,性子怎么如此暴躁,好在店中酒店客人甚多,掩来挤去。
何笔佯作不知,引杯浅酌,默不作声。
那人又喝问了一声道:“你看我做些什么?”
何笔仍然保持沉默,泰然自若,不加理会。砰的一声,那人居然拍起桌子大喝道:“你这蠢货可是聋子,老子问的是你,看我做什么?”
何笔经过了这么几年的颠沛,修养方面大有长进,他见对方存心找碴,仍然佯作不解,转头四下张望,似在找那人是向谁发作。
那人见状,一跃而起,抢立在何笔的面前,指着何笔的鼻子喝道:“老子问的就是你!”
何笔神色自若,笑道:“我和你素不相识,只不过打量了几眼,又没有惹着了你,你咆哮做什么?”
那人闻言,一言不发,倏地挥掌一送,登时有一股强劲的暗力,向何笔当胸直击过来。
何笔早有预备,他右手暗蓄内力,硬接了那人一掌,在一股强劲的内力冲撞下,何笔脚下只是微微浮动,双肩微晃。
再看那人,他整个身体,则向后移退了两步。那人脸色突由惊愕转为钦佩,忙道:“朋友,不打不相识,来、来、来,我请你喝一杯如何?”
何笔见那人态度突然转变,只觉他行径有些神秘莫测,想到自己来此,正为要找爱妻的下落,遂也回报一笑。于是,两人同回原桌人座,招呼店小二添酒添菜,相互对饮。
何笔先将名字道出,再反问对方的姓名。那人笑了笑道:“名字乃是身外之物,何足挂齿,你就叫我古仁便了。”
何笔一听,怔了一怔笑道:“老兄真是爱说笑,你我今日方得相识,何以称作故人呢?”
那人哈哈一笑:“不错,我乃姓古,名叫仁义之仁,老兄可莫误会了。”
何笔一听,心中暗自纳罕,借故东张西望,查看有无可疑之处。
古仁似若有意无意地问道:“何兄,看来你象有事在身,可否告诉我,或许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何笔也不隐瞒,将实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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