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雯三女和李飞、何俊站在台下观看,只见王人英和碧目真人立在台上,宛如两只负隅之虎,并不近身,你一拳来,我一掌去。外表看来,好象他们在练拳,形同儿戏。
其实比起近身交手,还要紧张万分。满台掌风真气,轰轰隆隆,方圆三丈以内,迫得人也喘不过气来。
纪雯等人,还是初次看见用内力交手,却想不到有如此厉害,不禁为之担心。两人就这样对拆了有二十多个回合,突然嗤的一声,飞来一道尺讲寒光,直射王人英。
纪雯见状,不由大吃一惊,想不到在这紧急万分的关头,竟会有人暗算。正待纵身上前,把那暗器打落。台下呼的一声,掠起一条人影,疾如电光石火,快似鹰隼凌空。
只一伸手,便将那白光打出去两丈以外,飞落台下,乃是一支三角毒梭镖。
那人身手矫捷,他在击落暗器之后,未容人把面目看清,就在空中一盘一绕,由真气罡风中直穿过去,在土著王兰马龙身后一落,站在兰马龙身后的岑猛,倏然一个筋斗栽下台来。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平台上那些武士,不禁震天般一阵狂喊。那人身穿黑衣,满头白发,面貌奇特。他一听到狂喊声,猛把眼一瞪,喝道:“你们嚷什么,打架要公平,怎么可以暗器伤人?我就是看不惯!”
这个人,纪雯认识,她见过,知道他是王人英的结义的老哥哥舒仲。原来舒仲无忧无虑地到处游玩,他也不知道他该到哪里去。有一天,他忽然想到了师父,就依着百年前自己离开苗疆的路,回到当年的深山之中。可是,他并没有见到师父,就在师父洞中住下了,一边勤练他那红线金珠秘笈神功,一边游走名山大川。他武功又高,渐渐在此地中就出了名。舒仲他这次进入石龙山,是兰马龙请来助阵的。他作梦也没想到,请他来是对付自己的兄弟。
今天一见王人英出阵,他就想招呼。还没等他说话,王人英已和花信风对上阵了。岑猛施放暗器,激怒了舒仲。
舒仲是得理不饶人的,又跟着跳下合,骑在岑猛的身上,双手扼得又紧,岑猛在奋力挣扎,两个人就在地上滚来滚去,滚得尘土飞扬,沙石腾走。众兵丁见状,纷纷举起长矛来刺,哪知舒仲身上黑衣,竟然是刀矛不入,扎也是白扎。
舒仲被扎了几十下之后,蛮性大发,一拳猛击在岑猛的脸上,岑猛惨叫一声,血流满面,立即晕了过去。舒仲这才站起身来,跟着又一掌拍了下去。他的本意只是打岑猛一个耳光,但却忘了他那一巴掌的力道,噗的一巴掌打碎了岑猛的脑袋。他收掌笑道:“看着这么大的个子,怎么不经打,不好玩!”纪雯等人见状,为之失笑不已。
兰马龙见状,气得两眼冒火,五内生烟,一声大吼,拔出腰间所佩象牙宝刀,自平台上一顿双足,鹰隼凌空一般拔起一两丈高,直向舒仲当头劈落。就在这时突然又纵起一身着青衫的中年文士,他袍袖展开,宛如一只青鹤斜飞过来,恰好把兰马龙截住。
这人乃是王人英的师父、乾坤手肖隐。兰马龙对于肖隐,早已又恨又怕,但是他宝刀已然拔出,依照习俗,刀即出鞘,如不和敌人一拚,那刀就不能还鞘。他牙一咬,也只好舍命一拚了。他手腕一用力,刀光一闪,刀环带风,一招玉带围腰向肖隐左肋截去。
肖隐不慌不忙,左手剑一指,右手长剑似怪蟒一般,呼地反绕回来,迎着刀头一削,当的一声,兰马龙手中象牙宝刀立被削为两截。群人见状,不禁大骇。
兰马龙一见宝刀折断,气很怪眼血红,虬髯倒竖,大喝一声道:“我们一向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居然上门欺人,是何道理?”
兰马龙一言刚了,怪吼一声,丢弃了手中断刀,右手向腰中一探,哗啦啦,抽出一条乌油油的似鞭非鞭、似棍非棍的东西。肖隐一看,晓得兰马龙这件兵器,乃是由深山巨蟒皮经毒药泡制而成的蟒鞭,一被打中,立即人肉二寸,毒气蔓延,当场无救。肖隐井不怕什么毒鞭,但是今日的石龙山之会,应在速战速决。于是,他不等兰马龙挥鞭进步,左手二指猛地点出,在两丈开外的兰马龙立被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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