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丽丽想到独角龙很快就会闯进寺里,转到其他地方躲藏也来不及了,便说:“那我们快点躲进去。”
豹儿搬开柴草,先让段丽丽钻进去,自己正想钻进去时,只感到一阵风卷了过来,一条人影出现在厨房的门口了,他一怔,手里抱起的一捆草掉了下来,刚好遮住了洞口,那人喝问:“小家伙!你干什么?”
“我,我在烧饭呀!你,你,你怎么闯到厨房来了?上香拜佛可不在这里呀!”
来人是位脸青而尖的汉子,—身青衣劲装,脚踏麻耳草鞋,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打量了厨房一下,将豹儿叫出来问:“这座小庙就是你—个人?”
豹儿走出厨房,说:“我,我,我师父下山化缘去了,就剩下我—个人,你,你,你不是来上香拜佛的?”
“小家伙,有没有人来过这里?”
“有,有呵!”
“他们呢?”
“他们上完香,拜完佛,便回家了。”
面尖汉子突然—把锋利匕首直贴在豹儿心胸上:“小杂种!你敢跟老子说假话?是不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
豹儿惊恐地说:“我,我,我怎么说假话了?”
“你这荒庙,一早就有人来上香?佛堂上,没有香火,谁来上香了?”
“我,我,我是说前、前、前几天有、有,有人来上香呀。”
“今早没人来过?”
“今、今早不是什么菩、菩萨、萨的、的诞日,也、也、也没人还、还、还愿的,没、没、没人呵!”
这时,一位年近半百,身材高大,神态威猛的人走了进来,说:“侯五,别吓坏了这小娃子。”
“是!龙爷!”
面尖的侯五收了匕首。威猛的老人又问:“这寺里除了这小娃子,没其他人了?”
侯五说:“在下前前后后都看过了,除了这小家伙,没其他人了。”
豹儿在侯五收了匕首之后,一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才收了回来。他不禁朝那威猛的老人望去。只见这老人的眼睛里,有股逼人的威严,额头左边长着一颗李子般的肉瘤,豹儿暗想:这姓侯的称他为龙爷,额头又长着一个瘤,怪不得叫独角龙了。
独角龙看了豹儿一眼,问:“今天一早没有人来过?”
“没、没有呵!”
“唔!”独角龙转脸问侯五:“这一带不见麻四、三虎的踪迹,他们会去了哪里?侯五,昨夜你们是怎样分手的?”
“龙爷,属下等人在小镇的客栈里用迷魂香迷倒了那段家小妞儿后,属下为了引开段家的人,便从另—路蹿去,而麻四、三虎便扛着那小妞儿朝这方向走的。
“那怎么又不见他们的踪迹?”
“龙爷,属下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唔!有话你说出来好了!”
“属下感到麻四对龙爷并不忠心。”
“你是说他将段家的小妞儿劫到别处去了?不回玉龙雪山?”
“龙爷,麻四为人深沉、阴险,并且素有野心,这一带不见他们,他极可能挟着那小妞儿往南而去,然后用小妞儿换取段家那一阳指秘芨,据为已有,以后,他便可以称雄西南武林了。”
“他不怕我将他碎尸万段么?”
侯五苦笑了一下:“麻四要是怕,他就不敢这么做。”
“山虎也敢叛变我么?”
“山虎却是对龙爷忠心耿耿,不会叛变,但论心计,他不及麻四,说不定麻四在半路上干掉了他,或者在黑夜甩掉了他,自己一个人溜走了。”
独角龙吼叫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侯五嗫嚅地说:“属下要是早说,万一在这—带见到了他,属下不成了挑拨是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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