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儿不禁问:“大叔,我们到哪里玩?”
商良说:“我看,我们先找—处酒楼,祭祭肚里的酒神,然后才在这城里走一圈。”
陈少白说:“找酒楼,在下听说泸州有一处名楼,名为‘醉倒楼’,那里的酒色最为浓香,我们不如到那里去喝两杯!”
商良说:“不错,不错!我们到‘醉倒楼’去,不醉无归!”
陈少白是这一带人,不用问人,转过了一条街,“醉倒楼”的黑底金字招牌,特别醒目地挂在街道旁,抬头可见。
“醉倒楼”是泸州的第一间名楼,摆设极为富丽。桌椅等几乎是一色的酸枝大理石,不是富豪人家和大商巨贾,也不敢踏进“醉倒楼”。
他们一进“醉倒楼”,抬头一看,楼下的所有桌面都已坐满了人。一个店小二,眼光尖利,一见他们走进店来,除了商良衣服一般外,陈少白、豹儿和青青、翠翠的穿着,都是上好质料的衣裤,尤其是陈少白,更是—派富家公子的风度,连忙迎上来,堆着笑脸间:“几位大爷、公子,饮酒请进!”陈少白打量了一下问:“有好的座位吗?”
店小二连忙说:“有,有,小店楼上有临窗的雅座厢房,清凉干爽,可眺望名山大江的景色。”
“那带我们上去。”
“是,是!五位大爷、公子,请随小人来。”
店小二知道来了大顾主,便带他们登上二楼。楼上比楼下装饰得更为华丽,墙上还有名人的字画,栏杆上摆设着各种盆景,楼板铺着地毡,顾客比楼下少。他们的上来,引起了楼上一些顾客的注目,尤其是翠翠、青青这样美秀的少年,令一些人瞪大了眼睛在观望、打量,不知他们是哪来的富家公子。其中一些陪饮的少女,一双双秀目,更是在翠翠、青青面上、身上打转。
店小二带他们走进一间临窗的厢房,厢房布设清雅大方,异常光亮。大理石桌面的酸枝八仙桌、靠背镶石的雕花酸枝椅和茶几,擦得一尘不染,令人一见便有舒适的美感。窗是一个月亮圆形大窗。倚窗而看,近可看街市游人,远可眺忠山、长江。豹儿几疑这不是酒楼,而是富贵人家会客的雅厅。
店小二先给大家泡了一盅铁观音茶,然后问:“各位大爷、公子,要点些什么菜?”
陈少白成了当然的主人,说:“你先来四干果、四鲜果和八样小吃的,然后再办一席上好的酒菜来。”
“是,是,请问公子,要饮什么酒?”
商良说:“我们当然要饮泸州大曲了!”
“大爷,我店的大曲有三种,一种……”
陈少白挥手打断说:“你先将三百年前的老窖大曲端两坛来!”
店小二几乎睁大了眼睛:“两大坛?”
“怎么,没有么?”
“不不,小人是说,这种名贵大曲,每坛要三十多两银子。而且……”
商良吓了一大跳:“三十多两?这么贵?饮了会成仙吗?”
店小二说:“大爷,三百年前的老窖大曲,极为难得,我店也存货不多,所以特别名贵,饮了虽不能成仙,但也会飘飘欲仙。”
陈少白说:“你端来就是了,我们一文钱也不会少了你的。”
“公子,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
“小人是说,这种酒浓香而烈,一般人饮一杯就会醉,就是酒量好的客人,饮上三杯,便大醉如泥,要人抬着回去,公子,小人先端一壶上来好不好?”
豹儿问:“这酒真的这么厉害?”
“小人不敢说谎。”
陈少白挥手说:“你端两坛来好了!我们吃不了,可以带走。”
“是是!小人就去准备。”
店小二一时摸不清这几个是什么人,虽然不是一掷千金,但也是一掷百金。单是两坛酒,已是七十多两白花花的银子,等于几户中等人家一年的粮了,所以他仍迟疑而不离去。陈少白已知其意,便从怀里掏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递给店小二说:“你看,这银票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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