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大师哈哈大笑着:“老衲怎会怕输了?”
“你不怕输,干吗不让旁人看的?噢!我知道了!你是存心想赖帐,输了硬说自己没有输,就可以不遵守诺言啦!”
“老衲会是这样的人么?”
“你要不是,就该让我们看呀!我们来做你们的公证人,谁输了都不许赖帐,谁都要遵守诺言。”
公孙白笑着说:“大师,我们下棋,是有一位公证人才好。”
“你担心老衲不认帐?”
“大师别误会,大师当然会遵守诺言,可是在下,就不敢自己保证自己了。大师,你不担心在下会反悔么?”
无心大师一笑:“老衲知道施主不是这样的人。”
“不过,有个人在旁作公证的好。”
“公孙施主,你保证他们在旁不出声。”
小蛟儿说:“大师放心,我们绝不会出声,俗话说,‘举手不回真君子,观棋不语大丈丈’嘛!”
甘凤凤说:“是呀!不但输了不准赖帐,就是下了一个子后,也不会翻悔。不然,说什么吃盲眼车啦!不算数啦!”
无心大师说:“好好!你们就当公证人。”
甘凤凤笑起来:“大师,你们是一盘定输赢,还是三盘两胜?”
无心大师问公孙白:“公孙施主,你看如何?”
“大师,要是一盘定输赢,输了的恐怕不服气,我们三盘两胜怎样?”
“老衲奉陪。”
甘凤凤说:“哪摆棋呀!”
“不用,老衲早已摆好。”
“老和尚,在哪里?”甘凤凤用目光搜索池边一张石桌上下四周。
“三位施主,请随老衲来。”
“老和尚,不是在这里下么?”
小蛟儿说:“凤凤,别出声,我们跟随大师好了。”
他们跟随无心大师,绕过白莲池,直上一座山峰,来到山峰上的一座小亭。小亭中有石桌石凳,一盘棋早已摆好在石桌上面了,还有两个小和尚在亭旁茗茶等候。他们各自坐下,无心大师与公孙白对席而坐,小蛟儿和甘凤凤都坐在石桌—旁。小和尚一一奉茶伺候。
甘凤凤看了看这山峰四周,这山峰上清净极了!绝少人来,小亭不远处,是道石壁,离小亭不到二丈远,石壁上刻划了一副棋盘。凤凤心想:怎么石壁上也划了棋盘的?好看吗?看来山峰这个小亭,是这老和尚专门与人下棋的地方了,这个地方可不错呵!
他们饮过茶后,无心大师对公孙白说:“施主,请!”
公孙白说:“还是大师先请。”
“好!老衲知道施主棋艺甚高,就不客气了!”无心大师说着,便拿起棋盘的红炮,往石壁棋盘上一掷,“啪”的一声,便镶在棋盘上横三直五线的交叉点上,是炮二走五当头炮。
小蛟儿和甘凤凤都愕然了,这是什么下棋法?世上有这么下棋的吗?下子不下到原来的棋盘上,却掷到另一个棋盘上,这不是下棋,是比武功,既比内力,也比暗器,那这个红炮以后怎么走法?叫两个小和尚去取它下来?
无心大师扔了子后,对公孙白说:“老衲已先下了,施主请!”
公孙白笑了笑,提起自己的蓝马,往石壁上的棋盘一掷,也是“啪”地一声,不偏不歪,落在横三直三线的交叉点,是马二进三,保自己的中卒。
无心大师又提起自己的二线红马,“啪”地一声,落在石壁棋盘上的三线上,是马二进三,抢着出车。
跟着,双方各提起自己面前的棋子,你走一着,我行一步,啪啪地,飞掷到石壁上,准确无误的镶嵌在自己要落下的位置上,小蛟儿和甘凤凤看得惊奇不已,这真是从来没有人下这样的怪棋。
一个小小的木棋子,竟能平空镶嵌在坚硬的石壁上,单是内力之深厚,放眼武林,已没有多少人能达到,小蛟儿可以,但甘凤凤连续这样发出,就不行了。除了讲求准确之外,更要暗运内力约适当和用劲之巧,不能用劲过大或过小。过大,棋子会深埋于石壁中;过小,就不能镶入石上而跌了下来。棋子掉下来,等于给对方吃掉了一子,掉了一个小卒,开头还不大紧要,要是掉了一只车和马,损失就大了,高手下棋,掉了这么一个重要的棋子,等于已输了一筹,以后处处处于挨打被动的地位,这一盘棋,就别指望赢了,能保持和局,已算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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