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成脸上颜色微微一动,连忙问道:“道长所言者为谁?”
宁一道长不慌不忙说道:“方才和这位祁小侠同时出身相救少林本因大师,那位黄脸膛,脸上有朱砂痣的穆仁穆相公。”
祁灵一听,心里一紧,暗自想道:“提到了。如此追究起来,当着三山五岳各路高手在此,穆仁恐怕永远没有洗刷冤枉的时机了。”
祁灵正是如此想着,宁一道长慢慢地接下去说道:“这位穆仁相公贫道不认识,相信在座的各位,也和贫道一般,对于穆仁相公,毫不相识。但是,贫道不明白,这位穆仁相公既无请柬,又未曾签名,他从何处进得庄来,而得到陆老庄主的客礼款待?贫道对于此点不明,各位有何高见。”
宁一道长这个意外的提出,大家又为之一怔,尤其是陆天成,更是尴尬万分,谁都知道,这次来到幕阜山陆天成这座庄子的人,有请柬的凭请柬,没有请柬的,也有签名登记,否则陆天成这座村庄,也不容易轻易进入,即使能够进入,也得不到接待,因为一切都由门口接待者,引导分配住食之地,不从门口进入,何人接待?
穆仁如何进庄?何人接待?如今何去?这一个新情况,顿时使大厅里面的众人,变得更乱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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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人,已经是乘兴而来,如今不等到明天天明,就想败兴而归。
宁一道长微微含着笑意,转身向祁灵说道:“祁小侠!你与穆仁相公称兄道弟,可否知道穆仁相公此刻的去处?”
祁灵没有料到宁一道长会问到他身上来,当时茫然地摇摇头,说道:“在下不知道。”
宁一道长含笑说道:“祁小侠真的不知道么?”
祁灵一听宁一道长的口气,含有揶揄之意,不由地顿时满心不快,本来祁灵一听宁一道长提到穆仁诸多疑问,也深觉有理,同时自己还深深感到不安,因为穆仁是和自己算是同阵先后而来的人,又是自己的朋友,如今行踪为人怀疑,自然情绪上感到不安。更何况他还在惦念着,甚至在埋怨着穆仁,不应该将这株千年灵芝,在此时此地,用此种方式带走。
可是,如今一听宁一道长如此揶揄,祁灵反感大起,他觉得像宁一道长这样出身名门大派的高人,不应该如此口德不修,轻率地言语伤人。
当时祁灵一沉脸色,说道:“在下方才与那位不知名的黑衣老者全神对敌,道长可曾看见?此时此地,换过道长,能否顾到身外之事?”
宁一道长点点头含笑说道:“祁小侠幸勿见责,因为这千年灵芝失在当场,真相不明之前,任何人都难逃嫌疑,若能有线索,大家有责,共同追究。”
宁一道长如此一说,娓娓道来,祁灵觉得他说的未尝不对,只是当时语气欠妥,想想也就气平下来,未曾再说话。
宁一道长一见祁灵没有说话,便接着说道:“祁小侠既然不知道穆仁相公的去处,可否将穆相公的师承出身,告诉贫道以及在场各派高人么?”
祁灵一听,当时一怔,按理说,要祁灵说出穆仁的师承,也不算过份要求,但是,祁灵又何尝知道穆仁的师承?
宁一道长紧跟着说道:“祁小侠与穆仁相公称兄道弟,当不会不知道他的师承!”
祁灵讨厌宁一道长那种神情和语气,仿佛捉贼拿到了赃物,故意地在那里调侃揶揄。本来祁灵可以说明其中原委,可是如今偏偏不愿意多说。
当时祁灵一扬头,漠然地对宁一道长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道:“称兄道弟就应该知道师承么?如此说来,道长如果还俗,在下与道长相遇,称你一声老兄,情之常耳,在下又何尝知道阁下的师承?”
宁一道长闻言,哈哈一笑,点头说道:“祁小侠人才出众,武功了得,这口才更是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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