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显然也不是弱者,马向上窜,他已经知道上了当,他也立即提气上腾,准备甩蹬而起,飘离马背,孰知这匹马仿佛早就算到了他有如此一手,就在这刚一窜起的瞬间,忽又一低头,后腿猛蹬,向前一窜,疾如劲射之箭,猛若蛟龙出水,挟着雷霆万钧之势,这一窜之间远达两三丈开外。
那中年汉子本要提气上拔,没料到马比他抢先一瞬,人未离蹬,已经被马带着向前冲去,中年汉子此时一惊就非同小可,赶紧吐气沉身,重落马背,随着前窜之势,也向前伏去。
这时候,这匹马仿佛算准了他刚要吐气沉身,气未凝,功未达,这一瞬间,后腿上扬,前腿倒立,猛然就势一个盘旋。
这一个盘旋,任凭这中年汉子身上具有何等相当火候的功力,也被一股极大的力量,甩飞四丈之外,只听得噗通一声,那个中年汉子掼在崎岖不平的山地上,摔个四仰八叉,脱口惨呼。
就在他呼声未了之际,只见那匹雪盖灵芝又是一声长嘶,四蹄一伸,平飞而前,落到中年汉子身旁,前蹄猛地一扬,哨地一声,呛啷啷一阵乱响,中年汉子手上紧握未丢的铁剑,竟被这马一扬双蹄之下,踢飞数丈,紧接着那马的前蹄,也就毫不留情地,落地那人身上,只听得哎哟一声,顿时嘴角流血,差一点就没有晕过去。
金沙伯乐这才一咧嘴,呼哨一声,那匹“雪盖灵芝”应声而转,飞驰而回,白老头子笑呵呵地说道:“怎么?二爷不小心被马摔了,想必是二爷你骨头轻,压它不住,这就难怪了。”
那中年汉子躺在地上,那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怪他自己被一匹好马,引得利欲薰心,有眼无珠,认不清来人,才落得如此下场。
这中年汉子此时心里也知道,在这些人面前,想要活命,哀声求救是无济于事的,当时他撑起身来,擦去嘴角的血,冷冷地说道:“算我鲁为铁有眼无珠……”
白老头子呵呵笑着拦住说道:“二爷!你太客气啦!”
鲁为铁依然冷冷地说道:“是朋友的,随我再前进两里,到达我们黄山天都峰的禁境之内,要不然就在此地等候一时,我鲁为铁功力浅薄,自有能手前来领教。”
金沙伯乐笑嘻嘻地指着说道:“二爷!你请吧!小老儿等我们三位主人醒了之后,少不得要去逛逛黄山胜境,到了黄山之麓,不作游览,那是多煞风景的事啊?不过,你二爷要是等不及,我们在此地稍候,也自无不可。”
鲁为铁冷冷地“哼”了一声,慢慢地从地上撑起来,站在那里捧着血肉模糊的右手,吐了两口血,狠狠地看了站在白老头子身旁那匹白马一眼,正待起身走回去,白老头子伸手抚摸雪盖灵芝的头,笑嘻嘻地说道:“怎么?二爷方才吃亏太重了,这马儿是畜牲,下蹄不知轻重,可真太对不起你二爷,要不要让它送你二爷一程,算是赎罪如何?”
鲁为铁那里还敢要那匹白马送他一程?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捧着手,忍着痛,缓缓地向山里走进去。
金沙伯乐眼见着鲁为铁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得远了,忍不住自己一阵大笑,孰知笑声未了,就听到身后有人笑着说道:“白老儿!你这一招耍得倒是不错,精彩绝伦,只是把我道人骂苦了,说我道人骑马像猴儿,真是岂有此理。”
金沙伯乐回过身来笑着骂道:“牛鼻子!你醒着的时候,也不言语一声,看我老头儿一个人在周旋。”
神州丐道笑呵呵地没有讲话,北岳秀士却站了起来,含笑拱手说道:“白老兄有所不知,若论我们的功力,空腹驰骋一昼夜,虽然疲乏,尚不致落马就无力支持,只是趁机稍作调息,准备对付强敌,所以很快地功行一周天,便自醒来,没有料到白老兄竟独拼自己疲乏之身,为我等护法,至情至性,感激无已。”
金沙伯乐笑着说道:“小老儿可不敢当这样的夸奖。”紫盖隐儒也站起身来笑道:
“白老兄方才那一幕驱敌之计,真是巧绝人寰,令人佩服得紧。”
金沙伯乐笑呵呵地说道:“好在对方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否则那里有如此顺利,待一会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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