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女一下从脑中跳出一个人来,说:“不会是最近神出鬼没的杜鹃?”
成管怔住了:“什么?是杜鹃?”
“有这个可能,他最近在长沙一带出没,干了几件血案,尤其是在豹子岭,杀了东厂在皇庄所有的人,更惊震了朝野,他路过这里,暗中仗义出手相助,或者他本来就是有意前来寻找翻江龙这个凶残的贼头,所以杀了翻江龙后,就悄然而去了!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成管点点头:“三公子这么说来,有可能是他了!”
小神女有点懊悔地说:“可惜我又错过了一次追踪他的机会,早知道跃上贼船的不是你们,昨夜里我就会飞身去贼船,就是没看清他的真容,起码也可以知道他是高是矮,是男是女,可惜现在什么也看不到。白白又错过了一次机会。不过他的行踪,不但令人捉摸不定,往往也出人意外。以为他不会出现,他又偏偏出现了!”
成管也知道小神女这次重出江湖,主要是为追踪杜鹃而来,看看杜鹃是什么人,是好是坏。他说:“三公子,你也不必叹惜,现在三公子起码知道他是一个什么人了!”
“哦?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公子,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一个专与东厂恶势力为敌的人吗?而且疾恶如仇,杀大贪官,诛淫贼的侠义道上的人物么?不管如何,他暗中出手相助我们,我是从心里感激他的仗义除恶的行为。”
“成爷!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是不是杜鹃,还不敢肯定。”
“不管他是不是杜鹃,昨夜的暗中相助,我也是从心里感激!”
“不错!知恩图报,这是为人最起码的本质。成爷,现在我们不谈他了。那位白衣书生,现在怎么样了?”
“旺嫂说,他在船头坐了好一阵,欣赏湘江两岸的晨景,现在大概又回到房间去睡了。”
“你看这位书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下也在暗中观察了他良久,看不出他是什么人,他的确不会武功,是个夸夸其谈、好饮两杯的书生,而且是遇上危险,就吓得魂飞魄散的无胆之人。”
“你怎看出他不会武功了?”
“在下曾经试探过,装着不小心地撞了他一下,他竟然给撞得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差一点还翻倒了!我只好去扶住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在下不小心,撞着了先生,先生没事吧?他说,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撞着了阁下而已。看来他为人谦虚和气,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他在外面行走,起码不会与人斗气,招惹是非。”
小神女一笑:“看来这个书呆子,很会做人,但他处世就不行了!”
随后小神女和成管闲谈了几句,便告辞出来,转到船头上,果然不见白衣书生,只见一位船工坐在船头。小神女对他点点头,问:“现在船到什么地方了?”
这位船工看来也误会小神女是昨夜里突然降临的黑影,令交锋很快了结,而船上人员无一伤亡,几乎全歼水贼,因此对小神女更是特别的敬重,说:“三公子,左边江岸上是大桥湾,右边岸上不远是王十万小镇,再走一段水路,便是石湾。衡山县城很快就到了!”
“你对这一带水路两岸的乡村市镇,是十分的熟悉了?”
船工笑了笑:“小人在这条水路上不时来来往往,当然熟悉了!”然后压低了嗓子说,“这个大桥湾,曾经是我们少主、少夫人一家人和鬼影侠丐、邢女侠与以往七煞剑门的人血战的一处地方,对小人来说,不但熟识,更带着一种怀念、敬仰的心情注视它。”
小神女笑着:“原来这样,怪不得你那么熟识了!”
小神女不但听穆婷婷说过,也听穆娉娉说过,当年聂十八傻头傻脑的,千里迢迢,带一块血布去广州,路过这里,遭到九家十八处黑道上人物的抢劫,最后与七煞剑门的人发生一场大血战(详情请看拙作《黑豹传奇》一书),最后,以七煞剑门人惨败而结束。而林中飞狐宫琼花,也在这一战后退出了江湖。这对幽谷大院的人来说,的确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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