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
“我是在说实话,而且是一直在说实话。”
此时李羽青拄着铁拐,上前插嘴说道:“上人!赵雨昂说的话,我们可以考量。”
悟明上人说道:“李老施主的意思是……”
李羽青说道:“老朽刚才一直在想,这件事情的确有许多可疑之处。”
悟明上人立即说道:“李老施主不会是怀疑我们三个人所说的都是假的吧?”
李羽青呵呵笑道:“怎么会呢?如果老朽连你们三位的话都信不过,老朽还在金陵立足吗?”
“老施主!老僧失言了!”
“上人和道长以及英名兄的话,自然不会假,但是,各位可以仔细想想。你们三位所见的情况,有一个相同之点,那就是,都不是面对面,都是有一段距离,换言之,都是惊鸿一瞥,是不是?”
悟明上人与紫信道长、程英名三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在眼光里彼此都也已经接受了这种说法。
李羽青接着说道:“在座的各位还有没有说出来的,你们的经过是不是也是这样?有没有人和赵雨昂当面对立,看个清楚?”
在场的人互相看一眼之后,都点点头。
李羽青接着说道:“我们再看一个事实,在座的各位,除了少数与赵雨昂有一面之缘之外,多数只是听闻其名。无论是过去闻到的名声,以及今夜所见的本人,我们会有一个印象:赵雨昂似乎不应该是那种卑鄙龌龊的人。”
赵雨昂站在那里是一言不发,他静静地听着李羽青的分析。不过,他在心里已经服了这位“金陵八仙”的铁拐李,对事情的分析深入、公正、而且服人。这些话如果是换过由赵雨昂的口中说出,恐怕给众人的可信程度,就要差多了。
一直没有讲话的紫信道长此时说道:“依老施主的看法?”
李羽青说道:“栽诬!一个有计划的栽诬。”
大家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李羽青继续说道:“如今易容之术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之事,对于一个并不深交的人,很容易蒙骗住。再就大青骡来说,神骏无比,不可多见,亦可作为证据,但是,像这样的青骡,绝不只是一匹。如果对方有计划的来做,又忒容易了。”
紫信道长说道:“赵施主隐居二十年,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人如此处心积虑来算计他呢?这一点不寻常啊!”
李羽青点点头说道:“问的对极了!这是赵兄可以想一想说明的吧!”
赵雨昂正要说话,突然那姓乌的插口说道:“李羽老!我觉得问题很简单,方才我已经说过,可是各位没有采纳在下的意见。只要赵雨昂将最近这一个多月的行踪,交代清楚,有地点、有证人,立即就证明他的清白。至于为什么有人设计陷害他,那是以后的事。”
赵雨昂说道:“一个多月以前,我自浙江莫干山出发,沿途游历,前来金陵……”
姓乌的拦住问道:“你在莫干山与什么人会面?谈的是什么事?你到金陵又为的是什么?”
赵雨昂突然心里一动,两眼神光一射,蓦地向前一扑,身形快得如同一闪,左手一伸,极准确的刁住那人的手腕,厉声说道:“说!你是什么人?你想在我身上知道些什么?这一套陷人的毒计,是不是你安排的?”
赵雨昂这一连串的追问,问得很急,左手自然加了力量,姓乌的额上立刻冒出黄豆大的汗珠。他痛得张口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挣扎得一句:“请放手!我……”
突然他的人一软,瘫倒地下。
赵雨昂几乎同时叫声:“有人要灭口!”
悟明上人和紫信道长双双腾身而起,扑上前进戏台屋顶上,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骤而去的蹄声。
悟明上人和紫信道长怔了一下,又双双飘身而下,只说了一句:“青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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