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五岁的姑娘,能有这份功力,能有这样的老练见解,那是应该让赵小彬吃惊的。
姑娘没有等到赵小彬说话,就说道:“走啊!趁着月色未落,趁着对方还没有请来高手,我们快去上船罢!”
“上船?”
“你这个人是真的忘了呢?还是对我不信任?你要去君山,不上船你怎么能到得了?”
“姑娘的意思是已经准备好船只,要趁夜往君山?”
“你还要怀疑什么呢?”
“我能请教姑娘的芳名吗?看样子姑娘是专程前来帮助我的,请问姑娘,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你知道我是谁?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姑娘摇摇头,认真地说道:“不要问我这些问题,我没有时间回答你。如果你还在迟疑,我可要走了。”
“姑娘!”
“到底还是有疑问,是吗?”
“姑娘!如果你易地而处,换过是你,你会有疑问吗?”
“如果换过是我,我会坦然地就走。”
“哦!是这样的吗?”
“第一、你已经确定我不是你的敌人。第二、你确实急需到君山。那就好了,一个朋友,邀你前往君山,正是得其所哉,你还有什么疑问的呢?至于说我是谁?为什么要来帮助你?这些问题不急在这一时……”
她忽然顿住话头,侧耳听了一下,笑笑说道:“你看!都是因为你满肚子的疑心,耽误了时辰。”
赵小彬也听到了有人来了。
“是白天那几个家伙吗?”
“见到了你就知道。我不愿意在这里见到他们,我要走了。”
“姑娘!你不是说……”
“你能尽快将来人打发走,然后越屋向东,我在等你!”
“你在哪里等?”
姑娘没有回答,身形一闪,掩出房去,临行还将房门轻轻地带上。
赵小彬刚刚退回到里间,就听到外间的窗户有人弹指作响。
他将鱼肠剑藏在身上,故意重重地从床上起来,沉声问道:“是哪位朋友夤夜前来赐教?既然来了,何不请进!”
窗外的人顿了一下,说道:“赵兄!是我。”
赵小彬哦了一声,故意调低地说道;“是白天岳阳楼上那几位吗?你看,白天要各位互通个姓名,各位不肯,现在我连怎么样称谓都不知道,真叫人失礼不敬得很啦!”
窗外人说道:“赵兄!我为你引见一位朋友。”
赵小彬淡淡地问道:“是现在吗?衣冠不整,夜半三更,对于一个新朋友那是不敬的,明天可以吗?”
窗外换了一个人声:“姓赵的!你处处给脸不要脸,你要是再不出来,你以为我们打不进去!”
又另一个声音劝阻着说道:“算了!犯不着伤了和气,也不必惊动四邻不安。赵兄是位朋友,他自然会出来的。”
赵小彬笑笑说道:“还是这位说得对,这样的夜半更深,惊动四邻不安,是一件惹人嫌的事。各位还是请回罢!”
这时候换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赵兄责备得有理,这般时候来惊动赵兄,实在是非常抱歉,但是,如果我们说官差在身,赵兄能否出来一见呢?”
赵小彬这倒真的十分意外,白天岳阳搂那三个脚色是官府人物吗?太不像了。再说,官府里的人要揽上这码不相干的事,为什么呢?说不通啊!
赵小彬如此一沉吟,外面那苍老的声音又说话了:“我们人多,堵在院子里,赵兄出来不便。这样吧!我们立刻就走,还是到岳阳楼见面比较妥当。”
赵小彬一想:“那位姑娘要我快些见面,不能尽在此拖时间。”他想到这里,立刻朗声说道:“诸位稍等。”
霍然一拉门,一掀门帘,人贴着墙壁一闪身,掠到门外,停身在院落边缘。只见枣树的另一端,站着五个人,除掉白天那四个之外,当中站着一位留须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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