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彬大惊,手里酒杯里的酒都泼了出来。
华小真传过来安慰的眼神,微笑说道:“小彬!用不着替我担心害怕,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你对面吗?”
赵小彬脸上一阵臊热,嗫嚅地说道:“以真姊的身手,对方竟然一举手之间,就捏住真姊的脉门,如果不是真姊亲自说出来,我不会相信的。”
“比起人家,我真是萤光,怎比得皓月!”
“她……不会有什么对真姊不利吧?”
“她问我,与我远近无仇,为什么要动手杀她?我告诉她,掀去面纱,犯了我的大忌,凡是看到我脸的人,生死无疑。”
“她怎么说?”
“她松去我的手,对我点点头,她说她能了解我这种心情,也十分同情我这种遭遇,因为她也是女人,一个女人容貌的丑与妍,对她的一生,关系太大了。”
“她是什么人?”
“这时候她注视着我,我也注视着她,这才发觉,虽然她已经是中年,可是那种风韵,是叫人没法形容的,我依然要用风华绝代四个字来形容她。她也在看我,她啧啧称可惜,她说……”
“她说什么?”
“她说……哎呀!对你说也没有关系,她说我长得真美,只可惜脸上这块胎记。她问我,能不能抽出一年的时间?”
“为什么?”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我立即告诉她,我有的是时间,慢说一年,就是三年五载,也没有关系。”
“她怎么说?”
“她说叫我随她到莫干山她的住处,她要用一年的时间治好我脸上的胎记。”
“啊!那真是太好了。真姊!她真的为你治好了对不对?来,我敬你一杯,我为这件事高兴。”
华小真脸上居然有了红晕,眼波带笑,甜甜地说道:“谢谢你!小彬!”
赵小彬喝了一大口,接着问道:“结果你在莫干山待了一年?”
“不!一共待了三年。头一年的前半年,她全心全力为我治脸上的胎记。半年,整整半年,我痛苦,我的脸肿得像馒头,肿得连眼睛都睁不开,那一段时间,我过得很苦,甚至我在问自己,为了美貌,这样的痛苦,是不是值得?最后我告诉自己,女人是为美丽而活着的,我应该忍受下去。”
“啊!真姊!我……”赵小彬把劝说的话缩了回去。
“约莫过了三个多月,肿消了,痛苦没有了,她让我第一次照菱花镜,我怔住了,我脸上的胎记没有了,那茸茸的红花、起伏不平的红肉,都没有了,脸上平整细嫩……”
“哎呀!那真了不起!”
“可是脸上的肤色还有一点点淡淡的红色,她用不同的油,每天为我脸上揉搓,又用各种不同的药色,晚上为我敷脸,其中一种是用珍珠研细成末的药粉,用药水调制为我涂抹。这样过了半年,我的脸完全好了,虽然如此,她还不断为我更换外敷内服的药,直到一年之后,才完全停止。”
“尔后的两年多呢?”
“随她习武,她的武功确实了不起,尤其是她的暗器,虽然她并不常用,在武林曾经轰动一时,曾有迎门三不过的声誉!”
赵小彬一惊问道:“这位前辈使用的暗器,莫非是金钱镖?她使用的兵刃是一管紫竹洞箫?她有一个外号,人称紫竹箫史?”
华小真微微一怔,稍停地说道:“小彬!你知道她,是你爹告诉你的?”
赵小彬说道:“不止于此,应该说我这次到洞庭湖来,与这位前辈也有关系。真姊!你看!”
他从身上掏出那枚金钱镖。华小真接过来,仔细地看了又看,摇摇头说道:“这是假的!你从哪里得来的?”
赵小彬说道:“现在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枚金钱镖是假的了,因为我不仅有一枚假的金钱镖,而且我还看过一位假的排帮帮主独生女儿鸳鸯脸铁心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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