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小玲急着问:“五爷!你还没有替我引见,我该怎么称呼?”
卜五爷笑道:“我是叫她弟妹……”
华小玲立即说道:“那我应该……”
卜五爷说道:“不!我们是各论各的。按年龄吧!你在排帮还没有正式烧香领辈,称她一声大嫂也就可以了。”
那中年妇人含笑说道:“那……不太合适吧!”
卜五爷说道:“按说你是不合适,刚才我说过,玲丫头还没有烧香领辈,你们只以年龄为准。”
华小玲急着问道:“五爷!你真是……到底我……咳!你引见一下不就可以了吗?”
卜五爷说道:“玲丫头!她就是扬州分舵把子的内当家的?”
那中年妇人笑道:“我叫李芳玉,别理会五爷讲的那套关系,我们交代我们的。我的年龄大,称我一声姊姊,已经足够托大的了。”
华小玲这一惊,几乎是目瞪口呆,她微张着嘴,半晌问道:“五爷!你这是……”
卜五爷伸手止住说道:“玲丫头!你不要紧张。李芳玉是位了不起的女人,她痛心易中行受鞑子的煽惑,谋害兄长,而且心存逆叛。她劝不听、谏不醒,就带着女儿易玫蕙,迁出了扬州分舵,和她的大嫂,也就是易中健的遗孀,住在这里,只可惜她大嫂悲恸过度……”
华小玲说道:“还有易玫宜。”
李芳玉说道:“玫宜要留在中行身旁,我也不便坚持。”
华小玲问道:“这里是……?”
“这里是易中行为我置的一处私产。”
“你们分开了?”
“我住在这里为他的罪孽祈祷。”
“那他……?”
“我们有一个协议,我不妨碍他,他不来打扰我们每女俩。他一心热衷名利,我只图个清净。”
卜五爷喟叹着说道:“弟妹这种不甘心同流合污的义行,为排帮争了一口气,真是愧煞须眉男子。”
李芳玉说道:“谈不上义行,一个弱女子,一个无能的妻子,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如此而已。倒是五爷,赤胆忠心,支撑在总舵,装疯卖傻,真亏了他。”
卜五爷笑呵呵地说道:“弟妹!听起来我们好像在玲丫头面前互相标榜似的。”
华小玲突然跑上前去,紧紧地握住李芳玉的双手,感动地叫道:“芳玉姊!你真了不起!”
李芳玉微笑说道:“玲姑娘!你的称呼,你的过奖,我都承当不起。”
卜五爷说道:“好了!玲丫头要在你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客气话留着慢慢说吧。至于玲丫头为什么离开君山?为什么我将她送到这里藏起来?你们今天谈个明白,明天我再找机会到这里了解,现在我要趁黑回总舵,我不能让老龙一个人露出马脚。”
华小玲连忙问道:“五爷!你是说我要在这里藏起来吗?”
卜五爷说道:“当然,目前不是你露面的时候。”
华小玲问道:“可是五爷,我们身有要务啊!”
卜五爷说道:“你藏起来不是逃避、不是享福,是等待机会。至于说有要务,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但是,我要你等在此地也是要务。”
华小玲疑问道:“也是要务?”
卜五爷说道:“易中行要利用鞑子取代排帮总舵,是不是要务?”
“啊!”华小玲惊诧住了。
“那个时候,你以总舵把子女儿身份出面。”
“什么时候?”
“等吧!只要他们认为准备有了把握,他们就会动手,等不到今年的八月中秋的。”
“五爷!你的意思要我们一直等在这里?”
“玲丫头!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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