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昂双手一抱拳,说道:“赵雨昂来得鲁莽,还望……海涵。”
紫竹箫史微微一笑说道:“剑神的风采依旧,涵养倒是更加臻于化境,真是令人钦佩无已!”
赵雨昂连连拱手说道:“箫史谬奖,令我汗颜,剑神二字在二十年前,是愧不敢当,只是骏稚无知,一时不知天高地厚。二十年后,哪里还敢当箫史如此称呼!惭愧!惭愧!”
“二十年前可以为称谓起争执,二十年后,再也不会来作无谓之争了。箫史二字,倒是挺新鲜的称号,我很乐意听到,至于我称你一声剑神,只是一个称号而已,以此记得当年的友谊,你也就不必计较了。”
赵雨昂顿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恭敬就不如从命了。”
紫竹箫史说道:“我要为剑神引见一位朋友……”
这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哈哈笑道:“紫姑!用不着你引见,我跟赵大侠早已经见面,而且我还领教了他一招精湛的剑术,若不是剑下留情,恐怕此刻我已经没有办法和你们见面了。”
赵雨昂一听这“赵大侠”三个字,好生耳熟,不由得心里一动。
随着一阵笑声,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正是方才在九曲坳威胁利诱赵雨昂的那位老人。
赵雨昂不觉脱口问道;“箫史!你这是……”
紫竹箫史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位老者笑呵呵的说道;“紫姑!你且先不要说,让我先让赵大侠见一个人,要不然这白衣庵的杀气太重,恐怕无法让我安心坐下去。”
他说着话,抬起手来,向外面招招手,说道:“小友!快进来吧!要不然我可待不住了。”
言犹未了,从门外进来一位青年人,扑向赵雨昂叫道:“爹!”
赵雨昂双手接住,可不是一直让他担心的儿子仲彬吗?他惊喜地问道:“仲彬!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又在这里呢?”
赵仲彬说道:“爹!这都是朱伯伯……”
那老人含着微笑,接着说道:“你又违约了!我叫你小友,你应该叫我老友。这伯伯二字岂是可以随便叫的?”
赵雨昂的确是让这种情形,弄得如坠五里雾中。他望望紫竹箫史,又望望那位含着微笑的老人,再看看握着双手的儿子仲彬,不禁摇着头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我弄糊涂了。”
紫竹箫史微笑说道:“难怪你糊涂,连我也快弄不清楚了。现在我有一个小小的意见,不知道剑神意下如何?”
赵雨昂说道:“箫史有何高见,我是洗耳恭听。”
紫竹箫史说道:“现在时已晌午,白衣庵还有一点素酒,请贤乔梓和老哥哥,一起小酌几杯,借着酒,我将这其中的经过情形,一一说明,以释你的疑团。你们看这样可好?”
姓朱的老者笑呵呵地说道:“紫姑的猴儿酒,是从黄山带到此地,平时难得让我一滴到口。今天沾了他们贤父子的光,我已经垂涎三尺了。我是第一个赞成。”
赵雨昂拱拱手说道:“如此我也就不说客套了。”
紫竹箫史满脸笑容,立即举手肃客,有两位婢女开门带路。
穿过佛堂,绕过天井,来到一间小小的精舍。
里面已经摆设好了酒菜。
酒是盛在一个古拙竹根雕成的酒壶里,四个酒杯,也是盘根竹节做成的,雕刻成盘龙模样,刀法精致,栩栩如生,令人赞赏。
六碟素菜,色香味俱全,斟出酒来,更是有一股香味。紫竹箫史举杯:“先敬你们贤乔梓一杯!表示敬意,也表示歉意!”
她先干了一杯。赵雨昂也干了一杯,一种不曾见过的清香醇味,真是令人有齿颊留香的感觉。
那姓朱的老者,早已经干了杯,啧啧称赞不已。
“紫姑!我只知道这猴儿酒是从黄山带过来,至于是怎么酿制的,我从来没有听到你提起,今日可否请紫姑说明,以增长我的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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