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宏微笑就坐,不理会其它正在谈论生意和风月的富商,更不理会那双凶狠的目光,祇自顾自的喝酒吃菜,偶尔与霍绫目光相视一笑,或偷看那个「姚傲云」。
司马宏很是感激,知道是夏侯亮派来暗中保护他的。那「姚傲云」虽坐于扬州知府宋大人身旁,却是很少言语。
酒席间,一个身穿灰衣、管家模样的汉子,快步从内堂里走到霍伯元身旁,在他耳边说了一阵子的话。霍伯元脸色忽变,脸上怒色一闪而过,却很快便回复平静,点了点头,那管家便返回内堂去。霍伯元如常地招呼一众达官富商,神色间看来却有点颇不自在,目光中也仍有怒色。
司马宏猜不出甚幺事令他变了神色,心想即使他有甚幺麻烦的事,凭「南孟尝」
的人面也可自行解决,自己实不必多事。
当然,若霍伯元有所要求,他是很乐意去帮忙的。
很不容易才完了酒席,霍伯元起身走到司马宏跟前说道:「司马少侠请留步,老夫有事与你商量。」霍伯元说完也不等司马宏答应,便自去送客去了,大厅上很快便祇剩下司马宏、那个陆青书和霍家的人在收拾酒席。
那「姚傲云」临走前看了司马宏一眼,却没说甚幺。
司马宏也不理会那个充满敌意的陆青书,祇是与霍绫走到厅旁的小茶几,边喝茶边说笑。
待得霍伯元送完宾客后回到大厅上,已是二更初起时分。
霍伯元对霍绫说:「绫儿,你先陪娘亲回房安寝,爹要跟司马公子有要紧事商量,你也不要来打扰了。司马少侠,这边请。」
霍绫听父亲如此说,心中大乐喜上眉梢,祇道父亲要与司马宏商议她的婚事,红了脸看着父亲带领司马宏走去后院的偏厅议事,依依不舍地望住司马宏离开。司马宏亦舍不得这便走开,但霍伯元如此吩咐,祇好向霍绫微笑点头,看着她陪伴霍夫人走进内堂去,便也跟霍伯元走入了霍家庄的后院,一个颇为僻静的偏厅。
陆青书看到他们眉目之间情深款款,眼里怒火更帜,差点没有要动手去打司马宏,祇气鼓鼓的看他们走进了后院。霍伯元待司马宏走进厅里,将大门关上便径自走到居中的桌子旁坐了下来。霍伯元微笑着问道:「听绫儿说,司马少侠也是扬州人仕,对吗?」
司马宏躬身说道:「是的。」
霍伯元目光如炬,继续问道:「扬州城姓司马的武林中人,就祇有城南「长风镖局」一家,不知公子与他们有没有关系呢?」
司马宏暗吃一惊,小心回答道:「晚辈原籍本在山东,祇因父母不幸早故,便南来投靠扬州的世叔,晚辈的武功也不是家传的。」
霍伯元脸现失望之色,说道:「啊,原来如此!少侠可曾听过五年前扬州「长风镖局」被举家歼灭、不留下一个活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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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宏点头道:「晚辈当年仍在河南学艺,不过晚辈回扬州后从其它人口中知道了个大概,详情却不甚清楚。」
霍伯元抚须轻叹,说道:「老夫初时还道少侠是司马家的后人唉,想当年老夫与司马长风兄弟有八拜之交,祇因当年因事离开扬州,回来时惨事已然发生,但老夫听说当时长风老弟的公子,正好不在扬州。老夫多年来一直派人打探他的下落,可惜一点消息都没有,早前听绫儿说司马少侠救了她一命,如此侠义之仕竟与故友之后同名,所以老夫着绫儿无论如何也要将你带来,好让老夫看看公子是否故人之后而已。」
司马宏心下大恸,但回想当年好象并没有听过父亲提到两家相交的事,所以他很小心地回答:「晚辈明白霍大侠思忆故友之情,祇是人海茫茫,同名同姓之人也多得很埃」
霍伯元亦叹道:「少侠所言甚是,可是少侠眉目间确与故友有几分相似,否则老夫又岂会如此冒昧询问?唉,故友已去多年,现时思之却仍然感痛心疾首可惜故友留下我家的剑谱,便无法交还给司马家了。」
司马宏听到「剑谱」两字,心中一动,心想怎幺从没听父亲司马长风说过,他们家有家传剑谱的,不禁问道:「剑谱?」
霍伯元凝视司马宏微变的脸,慢慢说道:「司马家家传的剑法一向并不凌厉,但司马兄弟曾对老夫说过司马家的祖上,曾以同一套剑法横扫江南,打得江南一带的黑道中人再也不敢动「长风镖局」所保的镖。可是司马兄弟却想不明白,曾携剑谱到此地与老夫埋首钻研多日,却是不得要领,而司马兄弟因要赶赴一趟重镖,便匆匆留下剑谱给我,岂料一别竟成永诀,如今睹物思故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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