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楚乔红了脸面四下打量,却不见了夏侯亮等人,司马宏笑道:「「公子」和大哥到苏州去和其它的兄弟们议事,「公子」说要您多休养一些日子,他们再过几天便会回来」安楚乔笑了,心里所有的忧愁悲哀已然一扫而去,司马宏也笑了,两人对望凝视,一切都不需再多说话。
原来安楚乔过度忧郁伤心,加上感染风寒,竟然发起高烧来。
她这一发病烧得厉害,夏侯亮和司马宏请了太湖上最有名的医师给她治理,灌了不少药物,过了两天仍是没有半点起色,急得他们两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又无法可想。看见安楚乔这样病倒,司马宏既是内咎、又是怜爱,祇有默然陪伴在床前。
安楚乔在梦中仍很是关心司马宏,很担心司马宏想不开要自杀殉情,因此她在梦中不断呼叫着司马宏的名字:「司马大哥司马大哥」「大哥您别要这样霍姑娘她会很伤心的」「司马大哥楚乔很也想您的」「大哥请您放下剑请您」「大哥您不能留下楚乔呀」
司马宏听到安楚乔心底的说话,不禁脸红耳热,心下却大是感动,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妹子,您要快点好过来啊!您也不能丢下大哥的啊!」可是安楚乔仍在昏睡之中,听不到司马宏的说话,祇重复着那些梦呓般的心底话,及忽然间一两声的惊呼声!
正在夏侯亮及司马宏感到束手无策的时侯,带着姚傲云人皮面具的「公子」和他的仆人昆昆儿乘小船来到了这个太湖中心的「竹山岛」上,看到安楚乔正在发着高烧,向夏侯亮问起。夏侯亮便祗说她受了风寒,却不说她想念司马宏的事。「公子」眉头皱起,见安楚乔烧得厉害,并不似单是风寒感染那幺间单,而且像是已然受了很重的内伤一样,转脸看到司马宏尴尬中也带关心的神情,亦已猜出了原因,也不好问得详细而令到司马宏难受。
「公子」伸手脱下了戴着的人皮面具,露出本来的真面目。祇见「公子」剑眉星目,鹅蛋的面型丰神俊朗,约莫三十六七岁的年纪,司马宏也算是个很英俊的人了,可是「公子」的容貌竟然令到司马宏有点自惭形秽的感觉。
其实司马宏并不比「公子」丑,否则安楚乔也不会因痴恋他而至病倒了,他们的相貌都一样是很俊很俏,祗是「公子」有一双成熟的、体谅的目光,也有说不出的威严风范,有说不出的魅力,那是种久经风霜的人才有的魅力!腹印沟男θ菀渤锖M魅力,他微笑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子。
夏侯亮一见这玉瓶,脸上大喜,知道安楚乔的性命可保了。
祇见「公子」从玉瓶中倒出了一颗碧绿色的药丸,喂着安楚乔吃下,便伸出双手轻按安楚乔前额和背心,运功催动药力。祇一会儿的时间,安楚乔烧得发红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却又很快便回复了平常的脸色。安楚乔慢慢醒转,看见了「公子」
后竟然抱着他放声大哭,司马宏见了祇觉惭愧,「公子」微笑点头,表示安楚乔已过险境。夏侯亮轻拖司马宏的手臂,走出了小屋,往霍绫的坟墓走去。
司马宏看着霍绫的墓碑,心中滋味却复杂得很,霍绫的感情固然难以忘怀,安楚乔那股纯洁的爱意也是刻骨铭心。夏侯亮也不打扰他的情绪,让他静静的沉思,日后该怎幺做。
过了良久良久,才听见安楚乔终于止住了哭声,然后再过一会儿,见「公子」
缓步走出小屋,向他们走来,祇留下昆昆儿照看着安楚乔,以防她的病有变。司马宏心里惭愧,垂着头不敢作声。「公子」说道:「楚乔已然退了烧,让她多睡一会儿便没事了。」
司马宏听「公子」如此说,心下大慰。
「公子」对司马宏说:「司马兄弟与霍姑娘的事,我都知道了,祇可惜霍姑娘竟然枉死于她亲父之手」说罢在坟前徐徐跪了下来,向霍绫拜了三拜,司马宏亦凄然跪了下来。「公子」拜了霍绫的墓后,起身来向湖畔走去,夏侯亮与司马宏跟了过去。
「公子」看了那遥遥相对的飘缈峰一会,徐徐转身问夏侯亮道:「你们都跟司马兄弟说了关于我们和霍伯元的事吗?」
夏侯亮插口道:「我们还没跟他说过」
「公子」脸上奇异之色一略而过,他也是个久经风霜的人,他都曾经有过和司马宏相似的经历,所以他很快便明白了,霍绫的死对司马宏的打击实在很大,夏侯亮一直都没有机会跟他说。「公子」点头表示理解,却也不禁想起当年的事,不禁说:「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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