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这一怒笑,倒使两人心中一凛,也才明白了对方是个什么人物。
于是两人没敢答腔,。
象疾风迅雷般,四只拳头、两条腿,一下子不分前后全打向了李员外,也踢向了李员外展开了他们的攻势。
攻势来得快,结束得也快。
李员外终于碰到了败在自己手下的对手,而且还是两个。
心里没有一丝兴奋,反而有些悲哀。
他怎能不悲哀?
这两个人只不过是个市并无赖,充其量懂些拳脚而已。
每个人在捱了二、三十个重重的大耳聒子后,脸一定会肿得象块面饼。
李员外在打得李桂秋跪地求饶、霍槐满地找牙后走了。
他没说一句话走了。
因为他已失去了再撩拨他们的兴致。
而这两个不开眼的活宝,就不知道能不能明白自己已从鬼门关转了一转回来?
只见他们捂着脸一直瞧着李员外的身影消失后,目光仍然收不回来。
是感恩?还是遗憾?
遗憾那白花花的银子,也随着李员外的身影一起消失在黑夜里?
一个哑巴可以不开口说话。
可是要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成天不说话也是一件挺难过的事。
更何况小呆一向话多,话多的人又能憋得了多久不说话呢?
这一天刚吃完饭,小呆实在忍不住,他叫住了绮红,并且说:“绮红组,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绮红笑了,笑得有如十七、八岁的大姑娘。
“可以呀!你想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都行,我已快憋疯了。”
“是吗?这几天看你不太理人,我还以为你真的除了我们小姐外对谁都懒得开口哩!”
小呆苦笑了一下说:“我……我抱歉,因为……因为“我知道,因为你对女人已感到失望与灰心对不?”
“你……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说的呀!”
“我说的?!”小呆实在不记得他说过。
“你在刚来这里的时候一直昏迷,但是你却一直梦呓着‘我恨你,你欺骗了我’这两句话。”绮红笑着说。
醉话和梦话本来就是一种别人听得见而自己听不见的话。
要了解一个人真正心里的想法,也只有醉话和梦话才能表露无遗。
小呆的脸红了。
毕竟每个人的梦话让人当面揭露了出来,很少有不脸红的,何况这两句话本就是令人脸红的话。
“呆……呆公子。”绮红斜睬了小呆一眼说:“她……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一份好奇心、一句好奇话,小呆的感受又哪是绮红所能体会?
似乎坠入了回忆里,小呆面上的表情急剧的变幻着,有欢乐、有痛苦、有迷惘更有着失望。
缓缓地、僵硬地,小呆行到窗前。
绮红倏地明白了自己问了一句最不该问的话,然而这却是她最想知道的一句话,她又怎能忍得住不问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已完全陷入了黑暗,绔红小心的刚点上灯……
“她是个女人,一个可以令我发狂、为她死的女人……同时她也是个魔鬼,一个任何人都渡化不了的魔鬼……”小果沉重的开了口。
约红不明所以的轻吁了一口气,细声说:“对……对不起,我想我问错了话,一定也令你难……难过。”
“是我拉着你,是我要和你聊天的……”小呆仍然没有回过身,也仿佛仍在缅怀着什么似的。
“她……她欺骗了你什么?你那么恨她?”
绮细看样子真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是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追问别人感情的故事?
还是她真的找不出别的话题?
或许小呆真的找不着人聊天。
也或许他有意渲泻一下积压心中的烦闷。
更或许他忘了她是谁。
他说出了他和欧阳无双以及李员外的故事,也说出了其中纠缠不清的感情。
他平淡的说,就象说的是一件每人都知道的事。
而她却专心注目的听,专注的不愿漏掉任何一句话、一个字。
他和她已忘了一切,忘了身份地位、忘了男人女人、更忘了彼此年龄的差距,甚至忘了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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