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持枯枝的白衣人,但觉一股大力传人掌心,这股力道虽然乎柔,但却与天地自然之威同理——虽平柔却不可抗拒1他手腕一震,身子一震,心头跟着一阵震栗,体内气血翻涌,跟跪后退数步,枯枝已到了宝儿手中。
金花银雨骤见空疏,宝儿掌中枯枝轻轻一引,轻轻左右挥出,两条白衣人便觉有一道锐风,一道黑影直击而来。
这两人虽摸不清这锐风黑影是自何方击来?但却深信这必是击向自已要害之处,不可抗拒之处,两人亦惧都深信自己若不撤招后退,唯有死亡一途——金拖银雨顿收,两条白衣人各各退出七步。
这情况笔下写来自慢,其实每一个动作的施出,每一个变化的发生,纵然用尽词汇,也不足形容其迅念。
在旁人眼中看来,宝儿仿佛只是挥了挥手,对面三个人便都已被击退,小公主神色亦不知是惊?是喜?脱口道:
"好!"
然而她这一个字方出口,已另有三件兵刃夹击而来!
这三件兵刃如枪似铲,如盾牌,如火焰!
枪铲戳魂穿穴,盾牌拍魂碎骨,那火焰更挟带着燎原的威势——这三件兵刃光芒虽不熔目,但风声却更是慑人!
宝儿脚下只轻轻踏出了一步,然而他与小公主立足的方向却已完全变更,竟已完全脱出了这三件兵刃夹击的威力之外。
三个白衣人但觉眼前骤失敌踪,招式立时无从发挥。一拳若是击在空处,那力道如泥中人海,消失无踪。
这时宝儿掌中枯枝,却突然划起一个极大的圆圈,将三件兵刃一齐围住,三个白衣人顿觉兵刃再也无法施展。
等到宝儿第二个圆圈划出,三个白衣人但觉自己所有的精神、气力、斗志,都已被这圈子紧紧缚束。
但闻"叮当、噗落、哗啦"三响,三个白衣人手中的三件兵刃,竞都不由自主,落在地上。
这三个圈子划出也不过是刹那间事。
除了这三个兵刃被他逼得脱手的白袍人外,别人谁也看不出他划出的这三个圆圈有何威力?
在别人眼中看来,这三个白袍人直似自己将兵刃抛出手似的。
然而兵刃落地,圆圈划完,对面树上突有一蓬树叶离校飞出,仿佛群蜂归巢一般,投入宝儿所划的圆圈之中,显见宝儿圆圈虽已划完,但那绵长的内力尚未消竭,连两丈外树上的叶子都被他吸了过来。
白袍人们疯狂的目光中,这才露出惊骇之色。
但这时又早已有另三人填补了前三人的空缺,还是将宝儿与小公主围住,也就在这时,宝儿掌中枯枝凌空一拍,那一窝蜂般投来的树叶,突又四下飞激而出,暴雨般飞打十余条白袍人的胸膛面目。
虽是普通树叶,但带出的风声,却有如利刃破空一般、尖锐、迅急!前面的白抱人竟不敢挡其锋锐,身形闪动,两旁避开,前面的道路让出,宝儿也正想以这树叶作开路先锋,随时闯出。
但他身形方展,突听"蓬"的一响,一蓬青红色的火焰,迎面飞出,飞射的树叶只要沾着这蓬火焰,立时化为飞灰,无影无踪。
小公主轻呼道:
"不好,魔火……"
她呼声方自发出,那奇异的热力已至,使他们两人有如置身洪炉之中,她短短四个字说完,魔火已几乎烧着他们衣衫。
宝儿似乎还在考虑对策,但身子已被小公主拉得像箭般后退而出,这蓬火焰反而替他们打通了一条退路。
小公主身形不停,拉着宝儿直退出数十文外,白袍人竟无一人追来。小公主长长透了口气,道:
"谢谢天,总算未被魔火烧着。"
宝儿道:
"此火怎能伤我?"
小公主瞪眼道:
"如此说来,倒是我不该拉你走的了?"
宝儿笑道:
"我岂有此意,只是……只是我本想擒住一人,盘问盘问,如今他们既不敢追来,想必已逃了。"小公主冷笑道:
"你放心,你纵然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你的……"冷笑渐渐消敛,面上渐渐泛起忧郁恐惧之色,仰视着苍弯,缓缓接道:
"从今而后,你只怕永远也无法安定了,随时随地都可能潜伏着足能制你于死的危机,连我爹爹的师兄那样的人物,昔日与金河王结仇之后,也觉棘手,只因他深知五行魔宫中人若要向人报复,向来是如蛆附骨,不死不休的。"她突然一把抓住宝儿的衣襟,嘶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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