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侯缓缓道:"话也有理,此事又非困难……"突听一人大嚷道:"不行不行,困难困难……"一个人兔鹿般连蹦带跳赶了过来,竟是那居鲁大士。
木郎君太怒道:"夷狄野人,也敢来多事?"
居鲁大士理也不理他,向紫衣侯长揖道:"吾等请求在先,尊侯总得先看了咱们礼物,决定是否答应吾等请求之质,才能答应他的。"他话声听来虽仍撇撇扭扭,但倒也十分通顺。木郎君怒道:"为什么?"铃儿久闻那安息国人手工精巧,早巳想瞧瞧他们带来是些什么奇巧之物,此刻便笑道:"让他们远道来客先说说有何妨?反正你也不着急在这一时。"木郎君冷"哼"一声,忍住怒气,退到一旁。
只见居鲁大士始掌命人搐来第一口箱子,笑道:"尊侯此地布设虽如天宫,但还嫌少了样东西。"铃儿忍不住问道:"是什么?"
居鲁大士启开箱子,自箱子里拿出一条地毡,命大汉倒展将开来,只见那地毡光华闪闪,也瞧不出是什么质料织成的,上面织着的乃是安息后宫行乐图,将千百个人物,织得棚棚如生,神情各有不同,男人有的醉态可掏,有的举杯欢饮,有的怀抱美女,有的惺松着醉眼瞧着缝前的歌舞。
那女的却是一个个娇美妖艳,体态溺娜,眉字间所带的风情,令人见了更是心族摇荡,难以自主。
厅中无论长幼老少,不知不觉间都瞧得痴了,就连紫衣侯也不禁唱然叹道:"安息国人手工之巧,当真巧夺天工。"居鲁大士缓缓道:"吾国之人手织地毡,代代相传,每家各有秘传绝艺,这幅地毡部是吾国大君集合国中所有巧匠共一百七十余人,耗资千万以上,费了三年之力,方自织成,敢说普天之下,只此一条而已,贵地若是蔚上这条地毡,便是皇宫院内也娶相形见拙了。"铃儿动容道:"你送的如此重礼,所求是什么?"居鲁大士笑道:"这礼物也算不了什么,更妙的还在后头。"举手一拍,大汉们又将第二口箱子指来。
众人见了这条地毡如此珍贵,都不禁动了好奇之心,忍不佳想瞧瞧这第二口箱子的宝贝是什么?
紫衣侯却缓缓连头"你先说出要求,再瞧也不迟。"居鲁大士笑道:"尊侯是怕吾等所求又是与大宛国人相同,是以不愿先看,免得看了心动,是么?"紫衣候道:"你倒聪明……"
居鲁大士道:"尊侯此等民族大义,吾等好不相敬,但尊侯只管放心,吾等所求,只是求尊侯三年内莫将那大风膏送给任何一人。"这安息使者,不远千里而来,送上如此重宝,所求的竟只是这么件事,众人都不禁听得一楞。
角落中那已被点了穴道的居鲁士,更是听得满头青筋暴露,服晴瞪得滚圆,几乎要冒出火来。
木郎君忽喝道:"好混帐的东西,莫非专门要和我捣乱么?"铃儿拉住了他,笑道:"反正我家侯爷也末见答应于他,先瞧瞧他箱子里是什么又有何妨?"木郎君道:"但……"铃儿面色一统,道:"我家侯爷若是要答应他,你阻拦又有何用?"木郎君虽明知她是想瞧箱中之物,但听了这话也无奈何,只得含恨忍住怒气。铃儿眼睛一瞪居鲁大士,通:"还不打开箱子,等什么?"居鲁大士道:"是!"
箱盖子一启,箱子里立刻传出一阵悠扬的乐声,一个身长不及三尺的诛儒,手捧五弦琴,当先跃了出来,随地滚了五个筋斗,滚到紫衣候面前,叩了三个头,跃到一旁,挥弦作乐。
这诛儒身形虽如婴儿,但面容已如成人,众人见了,已是喷喷称奇,谁也想不到箱子里竟有个活人哪知这佛儒跃出,箱子中竟缓缓伸出一只玉手,五指纤纤,美胜春葱,白玉般的手腕上,系着一串金铃。
铃声一振,玉乎伸出,露出了藕一般手臂,接着,一个身披纯白轻纱,瞒头环佩叮当的美人,随着那轻柔的乐声,自箱子里购娜而起。
只见她满头长发,有如金般颜色,一双媚极、艳极的眼波,带着酱翠般绿色,那身上肌肤,却有如白玉一般,粉光致致,温香滑腻,她随着乐声起舞,那窃宛诱人的身子,当真是柔若无骨,轻纱衫中,隐约可见她浑圆小巧的腰鼓,正在一阵阵轻微地颤动……
如此尤物,纵是女子见了,也难免要心涟摇荡,不能自主,何况男子?一个个更是瞪大了眼隋,瞧得移不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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