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哥!小弟在此。”
就在此刻,地窖顶上的出口发出“蓬”地一响,赵子原立刻知道上面将要堵塞住了,情急之下,身形暴起往上直射而去,几乎就在同一忽里,他身旁白影一闪,白袍人比他抢快一步,一掌后发先至,那块石板未合,被掌力一震,一声暴响过后,顿时被掌力击得块块碎裂!
白袍人及赵子原先后自裂口冲将出去,沈浣青迟疑一会,亦轻提身子,继后跃出地窖。
祠堂时那身着灰色衣衫的武啸秋。正一掌接着一掌,将顾迁武迫得全无招架之力,只听得掌风呼呼,夹杂着一声闷哼,顾迁武仰身跄然倒退了五步,张口喷出一道血箭,身躯贴在土墙上。
赵子原大喊道:
“顾兄,怎么样?”
顾迁武用力摆一摆首,道:
“还好,没有事。”
武啸秋阴阴一笑,一箭步欺到切近,高举单掌,就要痛下杀手,白袍人适时压沉嗓子大喝道:
“武啸秋!你与某家住手!”
武啸秋身子好比旋风一般回转过来,带着惊异的眼色望着白袍人与赵子原两人,有顷,他那凌厉的视线落到沈浣青身上,睛瞳射出一股慑人的威凌,沈院青无端端打了个寒噤,满面都是惊悸。
自袍人瞧在眼里,有意无意地移动身子,插在武啸秋与沈淙青两人中间,冰冷的声音道:
“天不从人愿,姓武的,你的算计已完全落空,竟想找无辜的弱女出气么?”
武啸秋阴阴道:
“你甭狂,嘿嘿,你也就要完了!”
白袍人嗤之以鼻道:
“就凭你一个人么?”
武啸秋道:
“就凭老夫一人又怎样?”
白袍人冷笑道:
“只有你姓武的一人是万万不行的,最好像翠湖那一夜,再找两个高手来个联合夹攻……”
赵子原闻言,心头重重一震,默默对自己呼道:
“他提到了翠湖,又说再寻两个帮手夹攻是什么意思?他——他不要就是我所怀疑的那人个罢?”一念至此,再也不敢往下追想下去。白袍人复道:
“若非某家深悉你的为人,几乎要错以为你的神智有问题了,姓武的我既敢口出狂言,必然有所仗恃,莫非你在等着帮手来到么?”
武啸秋道:
“总算被你料对了,不错,老夫的确是在等候某一个人的到来,咱们约定的时候也快到了。”
白袍人道:
“既是如此,某家愿意候待你那帮手的到来,倒不急于立即和你动手了,但你可以透露那个即将来此与你会合的人是谁么?”
武啸秋道:
“有何不可,此人即是水泊绿屋二主人……”
话至中途倏然住口不语,而以嘿嘿的阴笑掩饰过去。赵子原听他言词闪烁,不由大感困惑。白袍人神色一沉,道:
“可是水泊绿屋那称做‘女娲’的女人么?”
武啸秋道:
“你既已知晓,又何必提起她的名字。”
白袍人道:
“某家亦知由外人呼叫女蜗之名,乃水泊绿屋的忌讳之一,但某家早于二十年前已完全与绿屋脱离关系,自然全无所惧了。”
武啸秋冷笑一声道:
“只怕你是言不由衷罢?”
白袍人大怒道:
“武啸秋!听说你几年来你艺业大有精进,和甄定远那头老狐狸处处以天下第一人自居,某家实与你说,这等想法还稍嫌早了一点!”武啸秋道:“走着瞧吧!”
白袍人道:
“某家此番重出,犹未去寻找你们的晦气,你反而先找上了我么?”
武啸秋冷笑不答,白袍人复道:
“敢情尔等怕我一个一个找你们算帐,以是来个先下手为强,嘿嘿,这一次可没有那般容易叫你的阴谋得逞了。”
武啸秋阴笑道:
“然则你自认有击败咱们的能为了,这几年来你为何不来找我们,莫非你也在暗地里进行什么阴谋算计?”
白袍人喃喃道:
“某家迟早要去找你们的,但必须先将那件大案子探察个水落石出,否则那秘密岂非永无揭晓之日之么?”
武啸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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