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天是骆洪文负责监视,到得午后忽然有两骑快马跑到镖局门前停下,两个恶形恶相的大汉落马走进镖局,骆洪文正在感到奇怪之际,忽然便见到那了个杀师大仇人、麻衣长刀的冷艳少女一步一步的也走进了镖局。骆洪文马上跑回住处的小客栈告诉众位师兄,四人便马上赶到镖局,三师弟叶宏更带了一张强弓和一壶羽箭。四人刚赶到镖局,便听到镖局里面已经乒乒乓乓的在激烈地打斗着,四人偷看镖局里的情形,刚好见到那少女的长刀将铁英伟劈两段后刺入了铁英奇肚腹。骆洪文骇得险些叫了出声,待得见到师叔葛万江铁拳打中那少女左肩、那少女吐血倒地时,四人开心得快要欢呼起舞,正要走进镖局杀了那少女为师父报仇,却是想不到那少女竟以另一柄短刀杀了师叔,众人一惊又退了出来躲在镖局大院墙后,待那少女出来时骆洪文便射了她一箭,却想不到竟可轻易将她射倒。
骆洪文不禁大喜,猛喝一声道:“今天便要杀了这贱人为师父报仇!”丢下了长弓便抢身挥拳而上,一式“破釜沉舟”便往少女面门击下。
朱恩急喝道:“五师弟别冲动!”
可是骆洪文已然冲到少女跟前,铁拳直挂而下,那少女无力闪避骆洪文的拳招,危急间抽出了腰间长刀向前一送,“噗”的便插入了骆洪文肚腹,但骆洪文的拳势没有停下来,“啪”的一声打中了那少女的右臂,长刀竟顺着劲力将骆洪文的下半身一刀劈开,只听骆洪文“呀”的一声惨呼倒在地上死去,接着那少女的手一松,长刀“啷当”一声坠地。
那少女这一使劲又再触动伤处,鲜血再一次从口里涌出。
朱恩等见少女只一招便杀了骆洪文都惊得呆了,没想到那个少女在重伤之余也能轻易杀了五师弟,一时间竟不敢上前攻敌。
那少女杀了骆洪文后再一次吐血,体内血气翻涌,脑际感到一阵阵晕眩,心想这时若果让这三人合力围击,自己必然无力招架,待得见到三人惊惧的神色,便决定行一次险着,慢慢的俯身拾起长刀后,竟然“锵”的一声便将插在肩上的羽箭箭头削断,再反手从身后抽出断箭,鲜血便喷得满地,那少女竟没哼一声,只咬着牙撕下衣襟下摆将箭伤裹住,冷笑一声便朝着三人慢步走去。朱恩等三人见少女擎刀而来,骇得心胆俱裂,齐发一声喊便朝来路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那少女轻笑一声,慢慢的套回长刀,走到铁氏兄弟骑来的两匹马旁,慢慢的跨上了其中一匹马上,抖动□绳让马儿踱着步朝东北的海湾走去,想要找个地方先裹好箭伤,再想个办法去调理腰背和左臂的内伤。马儿在崎岖不平的小路慢慢的朝着海湾走着,那少女强忍身上的伤痛,提起精神驾驽马儿,半个时辰不到,马儿便走到了海边的一片小沙滩上,少女游目四顾,想寻觅一个可供栖身的地方如破庙或山洞甚么的。可是这个沙滩颇为偏僻,人迹罕至,也没有甚么破屋庙宇,只有不远处的岸边有一片小石台,石旁生着一丛矮树。
那少女纵马走近,吸了一口气跳下马来,可是她这一跳已经触动了内伤,双腿才刚着地,内脏便一阵翻涌,眼前一黑便昏倒在那片小石台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少女悠悠醒转,模模糊糊之间只感到身子摇摇晃晃的,不过那少女很快便再昏睡过去。到那少女再一次醒转过来时,便发觉自己已躺卧在一张茅床上,身上盖着一张薄被子,少女吃了一惊坐了起来,左肩箭伤一阵疼痛,内赃再一次翻涌难受。那少女深深的吸了口气忍住了身上的痛楚,这才发现她左肩的箭伤已经包扎妥当,而且已经敷上了金创药,伤口也没有再流血,身上亦换上了一套粗布衣衫,却是水上渔家妇人的装束。
那少女游目四顾,见自己身处一间似是渔家的木屋,四面墙壁都挂满了渔网渔具,那两柄长短刀则斜放在墙角,屋外却没半点人声,只有一阵阵的海浪声息。少女挣扎着慢慢的下了床,很小心的扶着墙壁走到屋外,原来这间小屋是在一个只有十来间木屋石屋的小渔村里,屋外拉了几条绳索,都挂满了一条一条的干鱼,自己那套白麻衣服亦已被洗涤干净在晒掠着。海边有十几块大岩石挡住了那不住涌来的海水,不远处五六艘小渔船停泊着,轻柔的海风徐徐的吹动,四周有说不出的宁静和舒适。那少女轻掠秀发,在脑后挽了一条马尾辫子,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到海边,轻依着一块巨岩,呆呆的看着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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