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剑客无情剑(117)

2025-10-09 评论


  何况,他们就算想逃,也逃不了!

  他们六个人合在一起,就连段开山和杨承祖的胆气也不觉壮了起来。

  六个人正在你一句,我一句,你捧我,我捧你。

  突听门外有人一声冷笑。

  六个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喉咙也像是突然被人扼住,非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连呼吸都似已将停顿。

  孙驼子早已骇呆了,但六人却比他还要怕得厉害,他忍不住随着他拉的目光瞧了过去。

  只见门口出现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都穿着颜色极鲜明的杏黄色长衫,其中一个浓眉大眼,一个鹰鼻如,正是今天早上向他打听消息的那两人。

  他们虽到了门口,却没有走进来,只是垂手站在那边,也没有说话,看来一点也不可怕。

  孙驼子实在想不通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六个人,怎会对他们如此害怕,看这六个人的表情,这四个黄衫人简直不是人,是鬼。

  他们有些羡慕那酒鬼了,什么也没有瞧见,什么也没有听见,自然什么都用不着害怕。

  奇怪的是,那祖孙两人有一个已快老掉了牙,一个娇滴滴的仿佛被风一吹就要倒。

  但两人此刻居然很沉得住气,并没有露出什么害怕的样子来,那老头子居然还能喝得下酒。

  再看门口那四个人,已闪出了一条路。

  一个年纪很轻的少年人背负着双手,慢慢地走了进来。

  这少年身上穿的也是杏黄色的长衫,长得很秀气,态度也很斯文,他和另四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黄衫上还镶着金边。

  他长得虽秀气,面上却是冷冰冰的,无丝毫表情,眼睛盯在那青面瘦长汉子身上。

  青面汉子自己喝着酒,也不理他。

  黄衫少年嘴角慢慢地露出一丝冷笑,慢慢地转过,冰冷的目光在承祖等六人身上一扫。

  黄衫少年慢慢地走了过去,自怀中取出六枚黄铜铸成的制钱,在六个人的头上各放了一枚。

  六个人竟似乎都变成了木头人,眼睁睁地瞧着这人将东西随随便便地摆在自己头上,连个屁都不敢放。

  黄衫少年还剩下几个铜钱,在手里叮叮当当地摇着,缓缓走到那老人和辫子姑娘的桌前。

  老头子笑道:朋友若是想喝酒,就坐下来喝两杯吧,我请你。

  他似已有些醉了,嘴角就好像含着个鸡蛋似的,舌头也比平时大了三倍,说的话简直没人能听得清。

  黄衫少年沉着脸,冷冷地瞧着他,突伸手在桌上一拍,摆在老头子面前的一碟花生米就突然全部从碟子里跳了起来,暴雨般向老头子脸上打了过去。

  那老头子也不知是看呆了,还是吓呆了,连闪避都忘了闪避,几十粒花生米眼看已快打在他脸上。黄衫少年长袖突然又一卷,将花生米全都卷入袖中,他袍袖一抖,花生米就又一连串落回碟子。

  那辫子姑娘拍手娇笑起来,笑道:这把戏真好看极了,想不到你原来是个变戏法的,你再变几乎给我们瞧瞧好不好?我一定要爷爷请你喝酒。

  黄衫少年露了手极高妙的接暗器功夫,谁知却遇着个不识货的买主,居然将他看成变戏法的。

  但这黄衫少年一点也没有生气,上上下下打量了辫子姑娘几眼,目中似乎带些笑意,慢慢地走开去。

  辫子姑娘急道:你的戏法为什么不变?我还想看哩。

  那瘦长汉子突然笑了一声道:这种戏法还是少看些为妙。

  辫子姑娘道:为什么?

  青面汉子道:你们若是会武功,他方才两两手戏法只怕已将你们变死了。

  辫子姑娘偷偷瞟了黄衫少年一眼,似乎有些不信,却已不敢再问了。

  黄衫少年根本就没有与日俱增那汉子在说什么,慢慢地走到那酒鬼的桌子前,叮叮当当地摇着手里的制钱。

  那酒鬼早已人事不知,仗在桌上睡得好像死人一样。

  黄衫少年冷笑着,一把拎起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仔细看了两眼,手才放松。

  他的手一松,这酒鬼就砰的又跌回桌子上,还是人事不知,又呼呼大睡了起来。

  汉子冷冷道:一醉解千愁,这话倒真不错,喝醉了的人确实比清醒的占便宜。

  黄衫少年不理他,背负着双手,慢慢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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