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豹道"就算你每天都想吃鸡蛋,也用不着在家里养只母鸡。"文虎笑了,道,这比喻不好其实娶老婆就象是次包饭。"文豹道:"吃包饭……
文虎道:"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回去吃,但是你若想换换口味,还是一样可以在外面打野食。"文豹也笑了.只笑了笑,立刻又皱起了眉,叹道"其实我也并不是真的反对娶老婆但娶来的若是个母文虎那有谁能受得了?文虎道:"我也想起了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文豹道"你说。"
文虎道:"女人就像是匹马,男人是骑马的只要骑马的有本事无论多难骑的马到后来还是一样变得服服贴贴你要她往东.她决不敢往西的"他又笑了笑,接着道:"你嫂子的脾气本来也不好,可是现在文豹道:"现在她脾气难道很好么?"
文虎抬起了头昂然道"现在我已渐渐让她明白了,谁是一家之主他的话刚说完,菊花从中忽然走出了个又高又大的女人,一双比桃子还大的密眼瞪着他道"你倒说说看谁是一家之主?"文虎立刻变得象是只斗败了公鸡赔笑道:"当然是你……
老伯又举起花剪,他发现很多株菊花枝上的叶子都太多,多余的叶子不但有碍美观而且会夺去菊花的养份,有碍它的生长。
老伯不喜欢多余的事,正如不喜欢多余的人一样他手下真正能负责实际行动的人并不多,但每个人都十分能干,而且对他完全忠诚。
对于这-点,他一向觉得很满意。
他知道自已无论指挥他们去做什么事,他们大多能够圆满完成任务,所以近年来他已很少自己出手。
但这并不是说他已无力出手。
他确信自己还是有力量击倒任何一个想来侵犯他的人!
那天一石的剑向他击过来的时候,在那一瞬间,他已看出了一石剑法中的三处破绽就算别人不出手,他还是能在最后一刹那间将对方击倒。
他出手往往都要等到最后一刹那因为这时对方发力已将用尽,新力还未生,面且以为这一击已将得手,心里的警戒必已松懈。这时他定然反击,往往就是致命的一击。
只不过要能等到最后一刹那并不容易那不但要有过人的镇静和勇气还要有许多痛苦的经验。
他发现律香川虽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但对他的忠心与服从甚至连孙剑都比不上.他对这少年近来日益欣赏己决心要将自己的事业传给他一半。
因为只有他的冷静与机智,才可以弥补孙剑暴躁的脾气,越庞大的事业,越需要他这种人来维持的。
创业时就不同了。
创业时需要的是能拼命,也敢拼命的人。
老伯又想起那灰衣人他当然知道这人是谁。
都一直绝口不提此事,就好象这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人的确为他做过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但现在若还留下他却只有增加麻烦,因为无论遇着什么事,他都会以暴力去解决。但老伯却已学会很多种比杀人更有效的方法现在他要的不是别人的性命,而是别人的服从与崇拜。
因为他已发现要了别人的性命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但能得到别人的服从与崇拜,就永远受益无穷。
这道理那灰衣人永远不会懂得。
老伯叹了口气,对那天他用的手段颇为不满,而且一个人创业时总难免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知道的秘密太多。
若是换了别人,也许早巳将他除去。
但老伯却没有这样做。这也正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有时他做事虽然不择手段,但他的确是个豪爽慷慨心胸宽大的人。
这一点强都无法否认。
老伯究竟有多少事业?是些什么样的事业?
是个秘密除了他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
这么多事业当然需要很多人维持。
所以老伯一直在不断吸收新血。
他忽又想起了那天来拜寿的衣着朴素态度沉静的少年他还记得这少年叫"陈志明"他对这少年印象很好觉得只要稍加训导就可以成为他一个非常优秀的助手。只可惜这少中自从那天之后就没有再出现"我也许的确老了照顾的事已不如以前那样周到那天竞忘记将他留下来。"老伯又吸了口气反手捶了锤腰.望着西方清丽的夕阳他心中忽然有了种凄凉萧条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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