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老人笑道:“‘笑面阎婆’孟三娘、‘玉箫郎君’潘午师姊弟,在‘第二次元宵大会’之前,不会出山,‘万相先生’百里独正在与我们作对!除此以外,纵遇波折,凭诸明得自‘幽冥十三经’中的那身功力,也该足能应付,似乎不必替他担忧?我倒是觉得最近这段时间中,武林内太沉太闷,物极必反,理之常情,恐怕难免有一番动地惊天的浩劫出现!”
天痴道长爱那鱼汤不但功能解毒,味道并极鲜美,遂一面饮用,一面向钟离老人含笑说道:“老头儿说的全是废话,孟非烟、潘午既意图重振‘罗刹教’,又凭空出现了‘万相先生’百里独这个与‘九毒书生’姬天缺狼狈为奸的阴恶魔头,那得不弄出一场难以收拾的奇灾浩劫,老头儿,据你看来,我们究竟是劫中之鬼?还是劫外之人?”
钟离老人目光一注几上那盘黑白纵横的围棋,见天痴道长所下黑棋,已被诸葛逸所下白棋杀得溃不成军,不由微笑答道:“难缠虽是棋中劫,国手能生劫后棋!棋局与人生,本有极多相似之处,刚才我在楼外窥听你们联句,诸葛逸穷骏曾有‘棋局人生多劫数’之语?是否罹劫?问题就在我们是否因应得宜?倘因应不宜,便将……”
诸葛逸斟满一杯“瓮中春色”,一倾而尽,接口吟道:“骨化虫沙归劫数,铸就乾坤一段愁!”
天痴道长点头说道:“因应不宜,我们便将劫化虫沙,因应得宜,我们便将超然劫外……”
钟离老人摇头截断天痴道长话头说道:“痴道士说得不对,仅仅超然劫外,并不能算是因应得宜,我们要设法消弭祸于无形,为武林中好好建场功德,方不至像你所说的‘屠龙屠狗成何事呢’!”
天痴道长闻言“呵呵”大笑说道:“老头儿倒真是一片菩萨心肠,以菩萨心肠对魔鬼行为,理应无往不利!我们这几日且仅情游赏八百里洞庭的湖光山色,等到八月二十,岳阳楼头,可必须殚智竭力,痛下绝情,万不能再轻轻易易地,让那‘万相先生’百里独,逃出手掌!”
钟离老人、诸葛逸一齐点头笑诺,三人在竹楼以上,把“万相先生”百里独所遗留的两坛“瓮中春色”,统统喝完,方带着棋盘棋子,买舟泛湖,在那万顷波光之中,临流对弈!
时光易逝,转瞬便是八月二十清晨,钟离老人等“乾坤三绝”,齐到岳阳楼头赴约!
他们到得虽早,但那位“万相先生”百里独却已神情潇洒地独在岳阳楼头,凭栏望远!
“万相先生”百里独,如今业已变换服装,身着一袭青衫,迎风飘然,长眉细目,相貌也极其清癯绝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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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相貌衣着,钟离老人虽系初见,但“南笔”诸葛逸,与“西道”天痴道长,却看出与九华绝壁龛中,挨了诸葛逸一记“坎离指”力的那座神像,完全一样,知道可能就是“万相先生”百里独的本来面目。
双方虽系大敌,但在这岳阳楼头相会,尚未过手以前,均能够保持风度,相互深深一礼。
“万相先生”百里独首先微笑说道:“水烟迷蒙,晓雾未退,这八百里洞庭,在朦朦胧胧之中,别有一番凄迷空灵景色,与云开天朗广阔无边的壮观,显然不同,真可谓宜晴宜雾,宜雨宜风,而能各尽其妙!”
天痴道长呵呵笑道:“你在君山脚下,开了半个多月酒楼,我们这几日间,也把湖上风光,游赏殆尽!故而洞庭景色,不必再去提它,我痴道士却有一事,要想向你请教!”
百里独神色颇谦地,含笑说道:“天痴道长尽管请问,百里独知无不言!”
天痴道长笑道:“你那位与你在‘九幽地阙’之中的老搭挡呢?”
百里独见问,不禁微然一笑答道:“道长不必疑心百里独嘱咐‘九毒书生’姬天缺暗中埋伏,对诸位加以算计,那夜君山酒楼之前的水云深处,不过仅仅泊着百里独事先准备好的一叶扁舟而已!”
天痴道长见自己才一开口,心事便完全被对方猜出,正在有点由衷佩服之际,百里独又复笑道:“至于‘九毒书生’姬天缺的行踪,是被我派他去往‘玉门关’口,等候‘闪电神乞’诸明,回转中原之时,送还那杆‘风磨铜夺魂宝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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