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奇怪,小秦杰用那么大的嗓子一吆喝,不光没引起那两位守夜道人的戒心和疑心,反倒尽量将声音放小埋怨道:“想沾光喝点就过来,不想喝快滚蛋!大声吆喝什么!”
万里孤鸿白心野这才暗暗佩服小秦杰,把事物分析得真透彻,胆子也大得出奇,这小娃儿是利用对方值夜喝酒心虚,加上小秦杰不仅大声吆喝,并还大摇大摆地走来,所以丝毫没有引起他们二人的疑心。
不等对方的话落音,原来慢到一步跨不够半尺的小秦杰,突然双脚一顿,蹿向了那张石桌。
饶是那样,还没有引起俩道人的疑心,反而认为是纵身来沾光喝酒的。
直到小秦杰贴近两个年轻道人的身侧,用两支精光闪闪的丧门钉,分别指在两个道人的太阳穴上时,这两个大意失荆州的年轻道人,才看出秦杰是个面目生疏的外来人。心中再为后悔,也为时太晚了。
两个年轻道人被随后赶来的白心野都点了软麻穴,提到了假山洞里,由小秦杰亲自审问口供。
这小子审问口供的方式,简直比他师父李鸣审问峨嵋三少主司徒清的时候还缺德。他先用手中的两支丧门钉分别放在一个年轻道人两边的太阳穴上,然后笑嘻嘻地问:“我要两只手腕一使劲,明日的一天三顿饭你还能吃得下去不?”
吓得那年轻道人一哆嗦,低声连说:“不能!不能!”
小捣蛋转脸再问另一个年轻道人。
这个年轻道人也吓得一哆嗦,说出和前一个道人同样的话来。
小秦杰刷地收回两支丧门钉,寒下脸又问:“我想让你们告诉我点什么。肯吗?”
两道人异口同声连说:“肯!肯!”
万里孤鸿白心野心中暗叹,谁要落在这小子的手中,真算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也怪不是八变神偷任平吾送给他个外号人人躲。
只听秦杰又向两个年轻道人间道:“先告诉我,南宫焰老儿住在哪里?”
争着讨秦杰欢心的两个道人,异口同声地说:“住在憩足仙关正殿后面的三间静室内。”
秦杰又问:“南宫焰的毒剑和雷火珠是否始终都带在身上?”两道人还是异口同声地说:“不经常带在身上。”
听完两个年轻道人的第二次回答,小秦杰竟不再审问,猛然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袋中,摸出两粒丸药,顺手塞进两个道人的嘴内,逼他们哽咽下去。并示意万里孤鸿,替二人解开了穴道。
自幼跟随毒剑毒珠的两个道人,哪有不知毒药厉害的道理!吓得他们哀哀向秦杰恳求道:“但求饶条活命,其余再所不计!”
不料秦杰像极不高兴地低声说道:“本少爷出身安国望族,怎么藏有毒药!”
事情就是那么邪,小捣蛋越是说自己没有毒药——事实上他也真没有毒药,偏能让日常司空见惯毒药的两个道人,死死认定秦杰给自己寒进肚去是毒药。
估计火候差不多了,小秦杰假装发了善心似地向二人说:“只要你们将南宫焰骗出三间静室,并能把毒剑和雷火珠留下,我不光准会解去你们身中之毒,还每人赏给五张金叶子,足够你们还俗、回家、娶老婆、生孩子的一切花用。现在,我先给每人一份定心丸。”说完,取出十张金叶子分给二人。
这就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两个人的小命还在秦杰的手心之中。双双把心一横,拿着金叶子就走了。
万里孤鸿一面和秦杰向憩足仙关正殿后贴近,一面小声问他:“你身上还有多少张金叶子?”
秦杰两手一摊说:“一张也没有了。”
白心野问:“你这叫孤注一掷了?”
看出马上就要贴到憩足仙关的正大殿,秦杰止住了脚步说:“刀把子还在咱爷们手中,想叫他们还几张,就得乘乘地还咱们几张。”
这一回,连白心野都死心塌地地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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