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无功,遂和村民拱手告别,回身便走。
这时,天已黑了下来。趁着四处无人,他飞快地查遍了小桥附近的每一个角落,甚至一
草一木也没有放过。可那两个骡驮还象石沉大海,毫不踪影。李鸣一阵子飞奔,加上两天劳
乏,早已疲极,找一块青石刚坐了下来,陡然想起那山村中人虽然男女老少不等,可都是身
躯雄健,象似全会武功。莫非我李鸣一时看走了眼,难道它是一个秘密的垛子窑不成?干脆
养足精神,二更以后再去夜探荒村,一察究竟。
想到这里,盘膝坐在青石之上用起功来。一直到月上中天,碧空如洗,那一轮冰盘的清
辉俯照大地,更显得荒山寂寂,平林漠漠,狐叫狼嚎之声虽无,也令人毛骨惊然。
李鸣习惯地摸了摸兵刃、喑器,施展轻身功夫向荒村掩去。他小心翼翼,逐户侦察。
山村人惯于早起,大多都灭灯躺倒。正焦急间,猛然发现村子北首有一处房子透出微弱
的灯光。李鸣迅疾贴了过去。
只见这人家是背靠深沟筑起的三间石室,用细竹子编成了一圈篱笆,两扇柴扉。灯光是
从东头一间透出来的。李鸣一个“旱地拨葱”,倏地蹿起,半空中一个“风飘落花”,斜斜
地轻落在东边窗下。
可能因天气尚寒,山风料峭,这间房子的窗户糊得很严。李鸣艺高胆大,用中指轻点,
已戳了一个小洞,闭去一目向里一瞄,心中不由得一阵跳动,知道找对了地方。因为他看到
的情形是:
这间屋的后窗前铺着一张大床,那打柴老人已脱去鞋袜,光脚盘腿坐在床上,左手握一
把酒壶,右手拿一只烧鸡,正在大喝大嚼,津津有味。桌前一张小桌上点了一盏油灯,油灯
下,一个小童正伏桌读书,很是用功。
这本不足奇,奇的是那灯下读书的小童竟是和自己动过手的那个孩子,怎能不叫李鸣又
惊又喜。喜的是终于找到了真章,惊的是这老人看样子绝不是等闲之辈。就在这时,忽听那
老人笑着说道:“玉儿,为了你这个小淘气,可闯下了大祸了。据说,那个和你过手的还是
一个什么大官员的少爷哩。弄不好,会捅大娄子。”
那小童听老人一说,突然把书合上,撇着小嘴笑道:“什么大官员、二官员的?统统是
搜刮民财的吸血鬼罢了,咱怕他做甚?凭他小子那个窝囊样,还能撒出两丈高的尿去!我才
不信那个邪呢。”
那老人喝了一口酒,嘻嘻一笑说:“你一个毛孩子家,嘴上一点不积德,也不管那个少
爷听了去吃得消吃不消。”说完,冲着李鸣偷看的那个小洞诡秘地笑了一笑。
吓得李鸣心中一凉,莫非自己早已被这老少二人看破了不成?自觉不是对手,正难定去
留,又听那小童冷哼了一声说:“管他吃得消吃不消!那个该死的愣小子用水磨钢鞭砸我,
要不是我有两下子,岂不早就尸横当场了!我就是气不忿他那个狂傲劲儿。爷爷,你就狠狠
心,掏出这俩小子的牛黄狗宝来。”
那老人“噗哧”一笑说:“玉儿,你不怕人家难为情吗?人家总归也是名门之徒呀!”
那个被叫做玉儿的小童悻悻地“呸”了一口说:“什么名门之徒?鸡鸣狗盗之徒罢了。
他除了会溜墙根,戳窟窿,偷看咱爷俩一眼,还有什么能耐?爷爷,收拾了他。”
李鸣知行藏已露,再不撤退就来不及了,忙着一个了“金鲤倒穿波”,倒纵至篱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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