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可贺。但不知辛统领是哪派高人门下?”
魏忠英摇了摇头道:“此人虽武功不错,但来历不明。况武伯衡老儿死后,当晚就有人
企图进府行刺。幸得两位侍卫布置周密,才使刺客受挫而逃。今天,这位姓辛的不请自到。
怎不令人疑虑?可偏偏屏儿感恩情切,才致有今日之举。请两位侍卫谅老夫情非得已。”
李四季接道:“大人乃九千岁的胞兄。我们弟兄八人向蒙九千岁的大恩,岂敢有二?不
过,大人此次南下,干系重大,两江一带官员向与九干岁阳奉阴违。武伯衡虽然除去,但余
党尚多,大人不可不防。”
正说着,中军官魏豹突然进来禀道:“禀大人,卑职多方查证,武伯衡之子武凤楼,十
二岁中钱塘县童子试榜首,以后失踪不见,佯称暴亡。时至今日,将近六年,此子与辛统领
的年龄正好相符。”
魏忠英听罢,脸上颜色顿时凝重。缓缓起立,踱了几步,突然来到魏豹跟前,低声吩咐
了几句,魏豹转身退去。魏忠英挥手令孙、李二魔退出内厅。
正沉思之间,魏银屏突然从屏风后面闪了出来,冲口说道:“孙、李二人明明是嫉才造
谣,爹爹竟然相信。辛艮如是仇人,岂会救女儿一命,又甘愿作爹爹的待卫?爹爹若还是疑
他,女儿绝不勉强。我自带他回京,省得爹爹疑神疑鬼,忧心忡忡了。”说罢,忿忿不已。
魏忠英用手轻拂女儿的柔肩,正色说道:“老夫只你一女,平素爱若掌上明珠。不过,
这辛少侠来得确实突然。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爱上了他?望你对为父不要隐瞒。”
魏银屏虽然生性泼辣,但毕竟还是女孩儿家,被父亲一言道破心事,不由得脸飞红云,
粉颈低垂。魏忠英已知其意,含笑说道:“辛少侠人品武功,皆属上品。员出身寒微。但自
古以来,将相无种,老夫绝无门第之见。你去唤他前来,为父自有主意。”言下之意,不说
自明。
魏银屏芳心一喜,含羞答答地唤了一声:“爹爹!”扶着魏忠英在卧榻上坐下,才满怀
欣喜地翩然而出。
魏银屏脚步轻盈地来到了西跨院三间静室门前,放慢脚步,轻轻地走了进去。这时,已
近黄昏。
只见武凤楼正怔怔地立在窗下,呆呆地出神。魏银屏瞥了一眼自己的心上人,顿觉心中
无比幸福,一颗芳心象似容纳不下,不觉轻呼一声:“辛艮!”
她一不叫辛少侠,二不称辛统领,突然直呼其名。
武丹楼绝顶聪明,嵩山鹰愁涧赠帕赠钗,已知魏银屏对自己由感恩爱才而一见钟情,现
在见她满含柔情地叫着自己的名宇,不由得吓了一跳,没容武凤楼答话,魏银屏已意味深长
地说道:“我父在大厅恭候,望你千万不要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好意。”说罢,无限深情
地看了武凤楼一眼,迅疾轻盈地走出静室。
真是怕什么有什么,怕来的还是来了。
武凤楼只得跟着出来。
不料刚出西跨院的月亮门,魏银屏却娇笑着道了一声:“回头我去找你。”话音未落,
人已向后官宅逸去。
武凤楼知道,魏银屏必是回后宅告知其母魏夫人去了。
在走向大厅的路上,武凤楼脑海里迅速地转了好几个念头:魏忠英许女为妻,我答应还
是不答应?父仇未报!岂能应亲?如不答应,提督府又焉能羁留?那血海深仇又如何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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